后者,本身就是一种不当的要求。 渡魂街的孩子生来就是黑户。他们从出生起就是一无所有,要学会自己去获取食物。 捡垃圾、偷窃、抢夺,苟延残喘。在这样的无望之地,谁也没有太多的选择。 这女孩跟着兰大婶,倒是比其他人要幸运些。况且看她的衣着打扮、行走姿态,也是个有些手段在身的练家子。 李禛收起心中轻视,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面前女孩。 这孩子留着个乖巧的妹妹头,相当地沉默寡言。见了李禛,她一句话也不说,就对她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李禛跟她走。 她一转身,李禛就看到她腰间别着的匕首和枪。 女孩走路很轻很轻,像是长了肉垫的猫科动物一般。除了脚步,她的心跳、呼吸,乃至血液流动的声音,都是极轻极隐蔽的。 即使是李禛,若不多加注意,也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这种程度不是普通人能达到的。更何况这女孩看着才十二三岁。 或许这是一位天生的杀手。也不知道兰大婶是从什么地方将她翻出来的。 正思忖间,带路的女孩忽然停下脚步,用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眼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你是在看我吗?” 连感知也出乎意料地敏锐! 李禛毫无被戳破后的羞耻和惊慌,镇定自若道:“不能看吗?” 女孩转过身:“客人请便。” 她没有不满,也没有生气,只是安安静静地带着她的路。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李禛被带到三楼的一个房间中。 正是上次她与兰大婶见面的那个房间。 兰大婶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支着下巴看向楼下。见李禛过来,她圆润的脸上又露出热情洋溢的笑容。 她亲切地招呼道:“你来啦。路上怎么样?” “还可以。”李禛将红伞放到门口,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你生意如何?” “还是老样子。” 兰大婶对着通讯器,让手下人上茶。然后又看向李禛,问道:“你怎么没戴个防护面罩?不怕酸雾吗?” 李禛“嗯?”了一声。 距离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三个多月。这三个月,她通过查看灵脑,了解了不少情况。但仍有很多需要生活过才知道的事,她是不知道的。 见她疑惑,兰大婶也想到了她的身份——李禛的身份已经被曝光,广而告之了。 “也对,你是实验室里出来的,可能不清楚。”兰大婶笑了笑,解释道,“渡魂街靠近城市边缘,一到春夏、夏秋相交之际,就会有酸雾弥漫。这些雾气具有一定腐蚀性,如果在外行走,最好戴上防护面罩。” 看了一眼李禛的神色,她接着道:“长时间暴露在酸雾中,是要出事的。轻则生病,重则丢了性命。” 李禛点点头,感谢她好意提醒。 两人说几句话的功夫,已经有人上了茶。 兰大婶拿起茶杯,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按理来说呢,来咱们这地方,都是要喝酒的。不过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便以茶代酒吧。” 她身上带着生意人特有的亲切和圆滑,说起话来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比起一看就是黑势力老大的罗一,兰大婶倒更像是个精明的商人。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兰大婶放下茶壶,“关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