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坚决,就像是在诉说一个事实。 “为什么?” 这话不是雷斌问的,而是张人凤,他握紧了长剑,面露肃容问道。 “黑石组织里没有谁是无辜的,但我答应了雷斌此事过后一定会见到他的妻儿,所以你不能杀他,至少现在不行。” 高峰给出答案,然后右臂微抬,手中的刀在月光下反射出阴凉清冷的光芒。 若张人凤执意杀雷斌报仇,他已经准备好了出手。 张人凤的目光重新回到雷斌身上,良久后,他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去,反手持剑,杀意尽敛而去。 高峰扶起雷斌,从荒野背包中拿出一些应急的伤药,递给雷斌。 “多谢。” 雷斌咳嗽着说道。 “不必,日后张人凤若是杀你,就与我无关了。你妻儿就在城外东南十五里外的村庄里,等你赶到那里会有人带你找到他们。” 高峰摇摇头,略显冷漠地说道。 闻言,雷斌深深地看了高峰一样,便不再说多什么,他一向也不是健谈的人,闷头处理起身上的伤势来。 曾静目光温柔地望着张人凤朝她走来,与往日别无二致,成亲之后的半年时光里,她从来都是如此,虽然今日她突然发现,她所嫁给的那个江阿生根本不存在,却仍然没有改变。 从震惊、惶恐再到恢复平静,这个过程并不容易,但她毕竟已经不再是细雨,她放下屠刀离开了那条不归路,从那以后发誓不再杀人,她已经不是细雨,且再也不会是细雨,她只是曾静。 “阿生。” 她轻声唤道,即使眼眸里荡漾着慌张,嘴角仍带着淡淡的微笑。 “我不是江阿生,我是张人凤!” 张人凤干涩地说道,咬着牙,露出痛苦的神色。 “对,你不是我的丈夫阿生,你是张人凤。” 曾静轻微点头,眼神再无一丝闪烁,在看到张人凤脸上表情的那一瞬间,她就不再有一丝恐惧。 “你杀了我父亲!” 张人凤抬起剑指向曾静,微微颤抖着,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然而,曾静却是从中听出了犹豫迟疑,但她却一点也不迟疑。 啪嗒! 随手松开手里的辟水剑,任之落地,曾静再次点头。 “是,我杀了你父亲。” 说着,她双膝一曲,直接跪了下来,抬头对视着张人凤,道:“我已向佛祖忏悔起誓,不再杀任何一人,若是被仇家寻到,那便尝其性命,你若要报仇,请杀了我吧。” 话音落下,她缓缓闭上了双眼,最后留下的目光是一抹留恋。 张人凤不再颤抖,但他却提着剑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去做。 做出选择,从来不是容易的事情,做出选择就要承担起后果,但并不是所有后果做出选择的人都能承受。 张人凤看着曾静,他渐渐正视自己的心,他发现…… 高峰没理会张人凤会怎么做,此时他完全没有心情关心这些,转着身四下环视,然而却没有找到他想看到的那个人。 连绳,逃跑了!带着下半部罗摩遗体消失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