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宁:“我拒绝你。”很干脆果断的语气,丝毫没想过对方会不会难过。 裴律:“你对我有怨气?” 杜青宁:“不然呢?”她不是圣人。 裴律:“你是随和开朗的性子,不像是会因为过去发生的事情而斤斤计较的人。若非忘不了那份情,又怎会一直不能淡然的面对我?” 杜青宁讽笑了下:“我想,你今日说的话可以抵以往说几个月,甚至是几年的话了吧?可惜没有一句是中听的,反而让我感觉你有病。” 裴律看着她,暗暗压下胸腔止不住涌上的失落。 杜青宁感觉无趣的撇了下嘴:“早知你是想挑拨我与裴延的关系,并趁机表白抢夺弟弟的未婚妻,我就不来了。”言罢她直接一把推开他。 也不知是她用的力气大,还是他打算让她走了,她竟顺利的推开了他。 杜青宁看了下自己手掌,心觉倒是意外,然后直接朝外走去。 她走出后,恰好路过隔壁的包间,裴延仍在里头靠墙坐着,目光幽幽的看着她的身影走过。 他握紧手中玉笛。 不到一个月就变心,确实没有什么信服力。 自杜青宁走后,裴律仍旧没有离开酒楼,而是叫来了酒,坐在那里独饮起来。 杜青宁说的没错,他确实在有意给她洗脑。 她不过才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而他比她大了十年。他在刀口上舔血多年,在战场几乎战无不胜,又怎会不善于谋略,不懂得工于心计? 一切只看他觉得有没有必要,愿不愿意罢了。 他知道,她已经受了他所说之话的影响。可也知道,她仍旧喜欢他的概率很小,小到几乎是无。 他之前也没正视过自己曾经对她的无情,只想着追回她。可如今被她一剖析,再看到她那双对她没有半点情意的眼睛,那种本没有过的绝望却不由袭上心头。 他突然不知该如何让她重新喜欢上他。 正是他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着酒时,汪承泓走了进来。汪承泓乍一见到素来冷清自律的他竟然在如此灌酒,自然是惊讶的。从他那表情还能看出他是在喝闷酒,汪承泓便不由拧了下眉,过去道:“是有什么事让表哥苦恼成这般?” 裴律虽没有说话,却是不由想起之前汪承泓对他说过的话。 “老弟我为你操心,你不领情,待失去了这么好的姑娘,后悔了可别找我哭。” 倒是奇怪,曾经他没有用心听的话,却是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或许那个时候心中丝丝被他忽视的感情让他将这话听进去了,可脑子却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当一回事。 汪承泓见沉默的裴律突然握紧了手中酒杯,马上又问:“表哥这究竟是如何了?” 裴律未语,突然放下酒杯,改为用酒壶灌酒。脑中不断浮现杜青宁控诉他曾经恶行的话,与她果断拒绝他的话。 最让人受不了的,不是拥有不了,而是拥有过,却因为自己的不珍惜有失去了。 绕是他,也做不到不甘心,反而是强烈的不甘心。 她本来是他的。 如裴律所想的,杜青宁确实受了他所说之话的影响,她这心里总觉得不大对味。他说感情不能勉强,万一婚后发现自己回应不了裴延,就是耽误了自己,与对不起裴延。 那她现在到底算不算是喜欢裴延? 裴律还说她对他有怨气,不能淡然面对他,是因为还忘不了那份情。 难道不是因为他做的太过分么?姑娘家家的,第一次用心对一个人,可真心却被践踏了,才过去一个多月而已,她还没完全释怀,不是很正常么? 她抬脚踢了颗石头,心道,也不知是不是那裴律欺负她单纯以及阅历太少。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那个老男人。 因为在走神,她倒是没意识到自己从千百庄路过。待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