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换上了衣服,她也在杜青雨怀里窝了好久才缓过来。这个季节落湖,当真是要人命,还好她的身子要比寻常姑娘强健些。 去到前面,她就看到那救她的男子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站在门前。许是听到了脚步声,他马上便转过了身,对杜青宁谦谦有礼的笑了下:“姑娘感觉可还好?要不要就近再找个大夫看看?” 刚才只是匆忙的看了看,杜青宁就觉得这人非常顺眼,如今缓了过来,再一看对方,更是觉得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她马上便笑道:“不必了,谢谢公子出手相助,让你也冷到了。” 对方应道:“我是习武之人,不怕冷,倒是姑娘,瞧着挺娇弱。” 杜青宁:“公子不觉得冷便好,否则我会觉得有些对不住。” 对方看着她又笑了笑:“姑娘严重了,看来姑娘是真的无碍,那在下便告辞了。”话语间,他对她作了个揖。 杜青宁:“告辞。”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杜青宁觉得心情不错:“这世界上,看来还是好人多。” 杜青雨握着她那还有些凉的手,觉得不放心:“阿宁当真觉得无碍?” “唔……”杜青宁想了下,道,“我感觉是无碍,要不我现在回去喝点药,防生病?” 杜青雨:“好。”她觉得就该如此,何况是这个天,尤其是看杜青宁的脸色,明显还有些苍白。 于是姐妹俩马上便回了靖阳侯府,她们先去府医那里要了一副药,才分开,杜青雨去了后院,杜青宁去了肆意轩。 杜青宁将药给了采秋,让她拿去煎后就去了前屋。 踏入书房,她正欲喊爹,不想抬眸间见到杜栩倚着靠背椅,双脚随意的搭在案桌上,手里拿着一壶酒,正仿若一滩烂泥似的在灌着酒。 她一惊,马上便跑了过去:“爹,你这是在干嘛?” 杜栩抬起一双透着一丝迷离的眼睛,看到杜青宁这张熟悉到骨子里面的脸后,愣了会后,才淡道:“喝点酒放松会。” 杜青宁忙过去将他扶正来,直接便抢过他手里的酒壶,拧眉道:“哪有这样放松的?不许再喝了。” 杜栩确实也没喝醉,闭眸道:“好,不喝。” 杜青宁看着爹这模样,又怎不知他有心事,从小她就知道,可也知道这不是她可以过问得了的,否则也不至于到现在都一无所知。 她压下心疼,拉起他就朝外走:“我们去用晚膳。” 杜栩再睁眼,已经清明了不少,他问道:“又去千百庄了? 杜青宁:“嗯!” 杜栩未语。 今年的冬月要比往年冷些,也一天比一天冷,才几天过去,就冷得让杜青宁都有点懒得出门,哪像屋里,烧了地龙,暖和的很。后来许是精力耗得少了,她也难得每天起的挺早。 这日一早,她便在用早膳。 采秋问她:“姑娘今日也不出去了?” 杜青宁想出去,可又觉得冷,但闷了几天,也觉得怪不好受,便道:“还是出去吧!待日头大了,我出去走走。” 采秋:“好。” 杜青宁用罢早膳,采秋便端着空碗筷出去,却在门口陡的大声道:“姑娘,下雪了。” “下雪了?”杜青宁马上便去到了门口,果然看到不断有雪花下落,马上便觉得惊奇起来,“似乎好几年没下雪了吧?” “嗯!”采秋点头,“看这势头,该是不小的雪,又有得玩了。” 下雪玩是好玩,杜青宁却不由想起当年快冻死的自己,怕是有不少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并不觉得好玩。其实说起来,她倒更希望没有雪。今年的气候有些异常,这雪也不知道会下多大。 在大霁有看初雪玩初雪的习俗,据说是兆头好。 杜青宁便套上斗篷去到了杜青雨那里,进屋她就看到站在窗边看初雪看得似乎很出神的杜青雨。 她轻轻喊了声:“三姐?”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