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拂开他的手,淡道:“没有。” 裴延看着最近瞧着性子似乎越来越淡漠如水的她,薄唇抿了起来。好一会儿,他才又道:“你究竟要和我气多久?” 她垂眸道:“我没有气。” 他自然不信她,对他来说,她的性子该是单纯快乐,时刻笑脸盈盈的,而不是如今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可他偏偏拿她没有办法,他除了在床上使劲折腾她,他不知道该如何让她乖。 他紧抱住她,强忍住胸腔翻涌起的怒戾,冷静道:“我给你时间,我再给你时间,别再让我等太久,否则我会疯,我会疯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 他的话让她不由握紧了拳头。 他只会疯。 过了会,他又道:“我给你把你三姐喊过来陪你了,不要再给我脸色。”为了让她开心些,他不得不这么做。 杜青宁闻言终于有了些反应,她便忍着疼痛无力从他怀里坐起了身。 正是她要爬过去拿自己的衣服时,裴延握住她的手止住了她的动作,他起身伸手拿下了她的衣服,低头给她穿着。 她由着他。 外头亭下的杜青雨始终有耐心的等着,许久后,终于见到裴延牵着杜青宁走出来,她忙起身迎了过去。当她见到杜青宁那张似乎瘦了些,气色不大好的脸时,便担忧道:“阿宁生病了?” 听到三姐轻柔的声音,杜青宁瞬间便觉得委屈了起来,她下意识就要挣脱裴延的手扑入杜青雨的怀中,却是撼不动他的大掌半分。 裴延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说话行,不准你抱她。” 杜青宁无奈应下:“好。”于是她由着裴延将她往亭下牵,杜青雨心怀困惑的跟在他们身后。 当他们从亭中坐下时,蔚元钧正朝这边走来,除裴延之外,都抬眸看了过去。 蔚元钧过去坐下,对裴延道:“既是回来了,如何一直不去宫里找我?”他知道都已知他的身份,便没有隐瞒的意思。 裴延的目光只落在杜青宁身上,未语。 蔚元钧看了看裴延,又看了看杜青宁,总觉得气氛不大对。他想了下,便又起身过去将裴延拉起:“我们去谈谈尔州的事。” 裴延倒也没有拒绝,只回头又看了看杜青宁。 随着裴延的走开,杜青宁抬眸这才注意到杜青雨手臂上的伤,立刻惊道:“三姐怎受伤了?” 未走远的蔚元钧听到这话,他停下脚步转头朝杜青雨看去,他的目光有意一寻,便看到杜青雨胳膊上的血迹。 杜青雨虽未抬眸,也能感觉到蔚元钧落在自己身上的那关心的目光。她对杜青宁道:“无碍,只是刺绣时,不小心被自己的剪刀伤了。” 杜青宁正握着杜青雨的手臂查看,听到对方的话,她便无奈道:“也不知是什么事能让三姐心不在焉至此,竟是能在刺绣时伤到自己的胳膊。” 不知何时,蔚元钧已经与裴延一道进了书房。只是他们进入书房后,虽在谈事,却明显都心不在焉。不光裴延,就连蔚元钧也是如此。 而外头的杜青宁与杜青雨也更是如此。 杜青宁与杜青雨东扯西扯,说了会话后,便开始发呆。 杜青雨打量着她那张有些病态的脸,问道:“阿宁是有心事,还是身子不舒服?” 杜青宁感受着身体还未散去的疼痛,她确实有心事,也确实身体不舒服。 这几日裴延看似事事迁就着她,可他心里的郁气全发泄在她的身子上,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他的身下。 他是武功高手,身强力壮,仿若有用不完的精力,似乎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只是个弱女子。她甚至怀疑,他是真的想弄死她。 他那么可怕,她也甚至相信他可以做得出来。 他总是会对她说些听似感人心扉的情话,可她感动不起来,喜欢一个人若是一味伤害,那也是畸形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