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是如何来的,可杜青宁不解怎么突然就发生这种事。 裴延搂住她,低头在她的耳边亲了口,以作安抚。 走到薄祁云身旁时,裴延低头淡淡地看了眼薄祁云身上的伤,对杜青宁道了声:“我们去看孩子。” 杜青宁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主动要去看孩子,只乖乖依着他。 在走远时,她不由回头看了眼仍只看着裴迎华的薄祁云,见到他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她心想着,也不知会不会闹出人命。 “阿芜……”薄祁云迈着有些虚弱的步伐,继续朝裴迎华靠去,逼得她不断后退着,他又道,“我们谈谈。”若是没被她捅一刀,他或许还能忍一忍,可现在他忍不了。他的阿芜如此恨他,他忍不了。 因为被她如此恨,比身上的伤还要疼。 这里离裴迎华寝屋的地方并不远,裴延与杜青宁很快便到了安安的偏房门口,正是他们欲踏入时,奶娘突然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奶娘见到他们,立刻便道:“不好了,小公子不见了。” 杜青宁闻言惊住:“这……”她立刻进入房间四处看了看。 裴延直接牵着她朝回走,回到裴迎华与薄祁云对峙的地方时,恰见裴迎华抬起匕首又要刺向薄祁云。 还未靠近,杜青宁就大声对裴迎华道:“孩子不见了。” 裴迎华的动作顿住,立刻抬眸看着薄祁云:“是你,是你故意将我与远叔给拖住,派人偷走我儿子。” 薄祁云闻言,却是笑了:“阿芜觉得,以我的性格,可是会用自己的生命做引子,干出这种事?” 作为女人,或许分辨不出他话中的真假,但裴延可以。 “你当然会。”裴延漫不经心地问道,“那红衣女子是谁?” 今日在冰湖,仅仅只是一个背影,他就能看出那女子的身份不凡。以那女子的行走步伐,他更能看出其武功的高深。或许是出于一种敏锐的感觉,当他看到那女子所去的方向正是千百庄,便心觉庄内或许会发生什么事。 倒未想,庄内还真出事了。 裴迎华闻言立刻又问薄祁云:“这一次,是她?”因为他不需要再用假舒遥骗谁,所以那一定就是她师父。 薄祁云虽仍旧在不断流着血,脸上也越来越没有血色,但瞧着却是变得风淡云轻起来,他只痴痴地看着她,未语。 裴迎华陡然面露怒色:“在大霁,只有你才能指使得了她,把我儿子还给我。” 薄祁云的声音却仍旧温柔:“就确定一定是她偷的?” 裴迎华伸出手中匕首指着他:“我只知道你的话不可信。” 薄祁云看着那匕首的刃部,笑了笑,道:“若真是舒遥,那孩子该是死了。”舒遥的绝情,与杀伐果断,他们都再了解不过。 这话当真是说到了点子上,裴迎华难得红了眼睛,她瞬间靠近他,那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她逼问他:“告诉我,孩子呢?” 薄祁云陡的握住她的手腕,迫得她松开匕首后,直接便抱住她,他亲着她的头顶:“不要管什么孩子了,你想要多少孩子,我都可以与你生。”好不容易能抱住她,他便再也舍不得撒手。 四五年了吧,他日日盼着再见她,再抱她,盼得身体都疼了。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只仿若失了魂似的,因为她了解舒遥的性子。 她任他抱着,亲着,直至他低头要触碰她的唇时,她终于麻木的出声了:“那孩子是你的。” 她的儿子…… 她一直以为她不在乎她的儿子,可是现在,她感觉自己似乎在再死一遍似的难受。 薄祁云只愣了会,便果断道:“别骗我。” 裴迎华再道了声:“是你的。” 薄祁云不由想到那孩子与他那么相似的脸,但只是一会儿,他就抛开了脑中所想,道:“我不信。” 裴延瞧到薄祁云如此坚决地否认,便挑了下眉,道:“看来孩子是死了。” 他看了眼身旁杜青宁陡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