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孟雁歌冷冷的盯着男子,她似乎有些失去了理智,面色苍白的垂眸低声喃喃道:“你为什么要杀了他,我说过要带他回家。” 男子身子一颤抬起头看着她,目光悲切凄凉,他轻声反问道:“雁歌,我们还有家吗?” 孟雁歌仿若未闻,她突然身形一掠在男子还未反应过来时,手中的弯刀就已经抵住了男子的咽喉。她的声音冰冷而愤怒,锋利的刀刃重重的压入肌肤之内,渗出了几滴血珠:“长老说过,族中子民不得自相残杀,你如今杀了迟儿,我就能依照族规杀了你。” 男子缓缓的闭上眼,他并未反抗,只是扬起脖子低声道:“长老知道你的性子,离开前他与我说过,不惜一切代价保全你就够了。我不能让迟儿拖累你,你若想杀了我替他报仇,动手就是。” 压在脖子上的刀刃突然一松,弯刀坠落的地面的声音有些刺耳,男子猛地睁开眼,却只见身前空无一人。 林思慎看着孟雁歌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过神,良久之后她突然垂眸轻叹了口气。 在后花园又独自一人待了许久,林思慎这才打算离开,只是才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细微的脚步声,她神色一凛猛地转身,却见孟雁歌正面色苍白眼神空洞的站在她跟前。 林思慎眉头一皱,有些无奈道:“你怎么又...” 话还未说完,孟雁歌突然冲了过来猛的撞入了林思慎怀中,林思慎后半句话生生被她撞了回去,不仅如此还倒退了两步这才稳住了身形,身上还隐隐传来一阵酸痛感。 孟雁歌双手圈着她的腰肢,头埋在她肩窝中,一言不发死死的抱着她不撒手。 林思慎抓着她的手臂推了两把都没推开,她神情有些尴尬的四处看了看,而后低声急促的问道:“你怎么了?” 孟雁歌缩在她怀里没开口,圈着她腰肢的手反倒是又紧了几分,勒的林思慎有些疼。 林思慎抬起手正准备试着再用力些推开她,却突然感觉脖颈上滑落了温热湿润的水痕,抬起的手又缓缓的放下了,她幽幽叹了口气低声道:“你没事吧。” 孟雁歌仍旧是一言不发,良久之后这才闷闷开口道:“迟儿死了。” 原来如此,林思慎知道自己的猜测果然对了,就算孟雁歌不会动手那也不代表她另一个同伴不会动手,她心中隐隐有些惋惜,而后想了想开口安慰道:“生老病死乃是常态...” 孟雁歌圈着她腰肢的手又是一紧,低声打断了她的话:\迟儿才十三岁。\ 林思慎觉着被她这么抱着实在是别扭,可现下推又推不开,眼下也只能轻声安慰她:“那他也一定会很高兴,因为他的雁歌姐姐没事。” 孟雁歌抽了抽鼻子松开了她,后退了两步低着头道:“我只是突然想找人抱一下,你别多想。” 林思慎愣了愣,而后偏头看了眼肩上那濡湿的一块布料,笑着摇头道:“我没多想。” 孟雁歌抿了抿唇抬起头,红彤彤的眼睛让她看上去楚楚可怜,可她仍是硬着脾气冷声回道:“你最好别多想,我瞧不上你这样满腹坏水的男人。” 明明是她自己冲上来抱着自己哭,哭完了却还冷冰冰的警告自己别多想,林思慎有些无奈的摊手道:“我真没多想,我昨日才成婚。” 更何况,她也不是男人。 孟雁歌瞥了她一眼,转身背对着她:“我们两清了。” 的确是两清了谁也不欠谁,林思慎点了点头,最后却还是叮嘱了一声:“孟雁歌,你日后还是凡事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吧。” “嗯。”孟雁歌转身看了她一眼心不在焉的应下了,然后这才离开了。 这人还真是率性妄为啊,林思慎舒了口气摇摇头,然后缓步走回了琉光阁。 虽然已是夜深,可沈顷婠并未歇下,林思慎推门而入的时候屋内还点着烛火,而沈顷婠正端坐在书桌前执笔不知在写些什么。 林思慎关上门,靠着门后站了好一会,也没等沈顷婠抬头看向自己,她轻咳一声开口问道:“郡主怎么还不歇息。” 直到她出声打断,沈顷婠执着笔的手这才一顿,在白纸上坠落了一滴细微的墨,而后晕染开来。沈顷婠抬起眸子,深邃的瞳孔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愈发漆黑,她淡淡的瞥着林思慎,启唇道:“等你。” 林思慎闻言眉尖一跳,她轻咳一声缓步走到书桌旁,往沈顷婠身前的白纸上看了一眼,口中笑道:“我若没回来,郡主歇下就是,何必等我。” 沈顷婠放下笔,敛眸看着身前的林思慎,声线清冷:“林公子趁夜与佳人私会,想来是忘了我这个新婚妻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