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么?” 林思慎坐起身,眉头紧蹙正色道:“我与他怎能同论,我又不是男人。” 当初她在京城出入凝香楼,百姓都道她是个好色成性的纨绔公子,对她百般厌恶。可白亭山同样在青州出入青楼,世人又说他是风流不羁桀骜不驯。 沈顷绾见她打算起身了,便也一拂袖站起身,不冷不热的开口道:“你的确不是男人,可还不是照样迷倒了云鎏姑娘。” 突然说起云鎏,林思慎不知为何竟是有些晃神:她垂眸闷闷道:“云鎏都去了庆州,我与她,又未曾做过任何僭越之事。” 将云鎏送去庆州后,林思慎无暇去了解云鎏的近况,也不知云鎏现下过的如何,可有放下她,过上安稳平静的日子。 林思慎缓缓自床榻上爬起来,穿上靴子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她快速的抬眸看向走到桌边的沈顷绾,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不满道:“不是在说白亭山约郡主泛舟之事么,怎么又扯到了云鎏身上?” 沈顷绾提壶斟茶,转身递了一杯给闷闷不乐的林思慎,而后眸光微闪,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你不想让我去?” 林思慎心中自然是不想,让沈顷绾去和白亭山那个风流公子相会,可既然沈顷绾和白亭山有事相商,她再不情愿,也只能让沈顷绾去。 更何况她就是说不想,沈顷绾难道就真会为了她不去? 接过茶盏后,林思慎直接仰头灌入了口中,而后勉强扯开唇角,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郡主和白公子有事相商,相会乃是谈及正事,思慎怎敢阻拦。” “既然如此...” 沈顷绾闻言沉吟了一声,而后转身淡淡开口:“兰青,进来伺候郡马爷洗漱。” 话音落了,兰青和绿荫便应声入门,兰青端着铜盆,一进门便不停嘴的絮叨了起来:“水都快凉了,郡马爷您可真能睡,今早郡主起身都吵不醒你。” 一旁的绿荫见她埋怨着,忍不住开口道:“兰青,让你服侍郡马爷洗漱你服侍就是了,少说些话。” 林思慎也没说话,闷闷的捧起温水,往脸上拍了拍,竖着耳朵听到一旁的沈顷绾,正与绿荫低声交谈:“绿荫,你随我出府去见白公子。” “郡主,白公子已经备了马车,在府门外等着。” “他等了多久?” “回郡主的话,白公子已经在府门前等了半个时辰了。” “那走吧,别让他久等。” 两人说罢,绿荫便跟着沈顷绾,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门。 还在府门前等了半个时辰,那岂不是天未亮白亭山就在门外等着了,他倒是心急。 林思慎急急抬起头,面上的水珠顺着下巴滑落,打湿了领口。她探头往门外看去,却只来得及看清在影壁旁,绿荫一闪而过的身影。 她悠悠叹了口气,垂下头去,心中五味杂陈。她抬袖,胡乱的在脸上抹了抹,待回过神后,却见一旁的兰青正伸着脖子,瞪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 林思慎被她看的发毛:“兰青,你做什么?” 兰青眯着眼打量着她,冷不丁的突然嘿嘿笑了声:“郡马爷,你是不是吃醋了?” 林思慎一挑眉,取了一块干净的丝帕将手擦拭干净,而后反问道:“怎么,我看上去像是吃醋的样子么?” 兰青凑到林思慎跟前,夸张的嗅了嗅,而后捏着鼻子伸手嫌弃的在眼前挥动,怪声怪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