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着,用小手握住了沈顷绾的指尖。 林思慎见此情形,不禁探头看了眼那在沈顷绾怀中无比乖巧的孩子,惊异问道:“奇怪,为何你抱她,她就不哭了?” 指尖被孩子柔弱无骨的小手握着,沈顷绾突然垂眸勾唇温柔一笑,她没回林思慎的话,而是轻轻抽开手,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瓷瓶,开启后递到了小家伙嘴边。 小家伙开心的含着瓷瓶,挥舞着小手又握住了沈顷绾的尾指,像是在母亲的怀抱中吮吸ru汁般,闭上眼安心舒适的小口小口喝起了瓷瓶里的东西。 鼻子灵敏的林思慎嗅到了一股淡淡甜味,似乎是掺杂着花香的蜂蜜。她盯着眼前无比和睦,仿若母女一般的二人,没来由的觉着心底发酸。 她环臂坐在一旁,眼也不眨的盯着沈顷绾唇角噙着的那一抹温柔浅笑,轻哼一声幽幽道:“她倒是格外喜欢你。” 沈顷绾闻言终于抬眸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挑眉问道:“难不成她不喜欢你?” 林思慎五味杂陈的撇嘴嘀咕道:“可不像喜欢你这般喜欢,女儿家小小年纪就知以貌取人,该打。” 说完她伸出手,指尖在婴孩的脸上不满的轻轻戳了戳,沈顷绾见状黛眉微蹙,无奈的轻声呵斥道:“你莫要惊扰她,一会该又惹得她哭了。” 林思慎没说话,悻悻的收回了手,她看着这相处格外融洽和谐的一大一小,心中阵阵发酸,也不知是小心眼吃一个孩子的醋,还是因其他。 接下来的路程,有沈顷绾在,那孩子再没有哭过,吃了小半瓶蜂蜜后,她就心满意足的握着沈顷绾的指尖睡着了。 而林思慎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也没再开过口,就这么一路平安顺遂的抵达了平凉城。 和定西城的繁荣富足不同,平凉城才像是一座天灾肆虐的城池。紧闭的城外数不尽的灾民聚集,一眼望去,入目皆是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老弱妇孺。 见林思慎一众人骑马驾车缓缓驶来,他们也没有涌上前来乞讨施舍,而是麻木的看着,缓缓让出了一条大道让他们通行。 城门上有大队士兵看守,见林思慎等人的马车行驶到城门边,上头便有人探头大声询问道:“停车下马,你们是何人...是从何处而来?” 孟临一言不发的取出腰上的令牌,那人瞧见了令牌上的字,当即变了神色,急忙道:“诸位大人稍等,小人这就去禀告知县大人。” 在城门前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平凉城知县韩策这才急匆匆的带着大队人马赶来,打开城门后,忙不迭的将林思慎等人迎入城内。 马车缓缓驶入城门,身后是大批士兵严阵以待,将那些想要一同涌入城内的灾民挡住,然后急匆匆的关上城门。 平凉城内比城外好不到哪去,街巷上躺着不少灾民,显得格外的嘈杂拥挤。知县韩策没想到林思慎会来平凉城,一时间显得有些不安狼狈,低声下气的与林思慎汇报了城内城外的情况。 与定西城何不食肉糜的官员相比,韩策要好上太多。自灾情始,他便放了不少灾民入城,半年多来,他每日定时定量的施粥救下了不知多少灾民。 可平凉城不过是座小城,容纳不了多少灾民,也养不起那么多人。眼看着城外的灾民越来越多,韩策也不得不紧闭城门,将他们拒之门外。 才在官驿落脚,林思慎还来不及歇息,韩策便亲自送来了账册,且一直陪在林思慎身侧,与她一同清查账册。 平凉城的账册同样记的清清楚楚,林思慎翻阅一遍后心中便已了然。她抬眸看向一旁的韩策,却见韩策正偷摸抹着额头的汗水,神色看上去颇为焦虑不安。 林思慎合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