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本意如此。 心底一阵柔软,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一样,温暖踏实。 梁嬿轻轻唤了唤他名字,“十七。” “谢谢。” 梁嬿回过头去,在男子唇上轻轻落下一吻,而后又飞快回过身去,若无其事看着转动的流萤布袋。 赵千俞猝不及防,待反应过来时只看见她低垂的侧脸。 他嘴里轻轻念叨着“谢谢”两个字,一字一顿,将尾音拖得有几分长,似在品她的话,又似在思忖某件事情。 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赵千俞指腹在她手指间缓缓摩挲,目光一寸一寸挪到梁嬿姣好的侧脸上。 夜阑人静,山野林间静谧无声。 赵千俞松开她手,手指落到她斗篷系带上,轻轻一扯。 斗篷缓缓滑落。 梁嬿手一抖,有种不详的预感。 “淼淼,先换个心情吗?”赵千俞指腹落到梁嬿娇软的唇瓣,也正是这处,适才偷亲了便离开。 缓缓摩挲唇瓣,赵千俞在她耳畔低喃,“秋猎一年一次,此刻众人都在营地,被禁军拘在原处,没人敢贸然出来。淼淼许久没有了,难道不想?” “此处定是比屋中中规中矩舒坦。” 赵千俞另一只手握着梁嬿手背,将她手掌贴到他小腹,嗓音低哑道:“帮帮。” 梁嬿想躲开,奈何手背被他紧紧攥住。 看出梁嬿的犹豫,赵千俞又道:“机会只有一次,明日恐要回京了。府上有侍女守着,翌日一早也有侍女整理清扫寝屋,满地狼藉,还有满地的润意……” 梁嬿羞赫,红着脸打断道:“你别说了。” 赵千俞在她耳边低声道:“试试,就一次。” 这声音仿佛咒语一般,梁嬿脑中一遍又一遍重复他的话。 看了眼漆黑的周围,漫天飞舞的萤火虫不知去了何处,布袋落到地上光芒更弱了,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 心底的声音满满占据她脑袋,梁嬿唇瓣轻抿,垂眸看眼十七左腿,鬼使神差说道:“但是你伤来了,能行吗?” 赵千俞低笑一声,道:“伤的是小腿。再说,不是还有长公主在?” 莫说是伤了小腿,就算是瘸了,照样行。 赵千俞心里虽这般想着,但却不敢当着梁嬿的面 梁嬿双瞳一缩,耳尖跟着红了,难道他又想……? 指腹掰开她紧抿的唇瓣,赵千俞摩挲她下唇,道:“上次教殿下的骑马,殿下还记得?” 发簪被他抽去,女子乌发散落…… 赵千俞被推倒在草坪上,惊起一阵流萤。 梁嬿探身,乌发垂落男子胸前,她用腰间绸带将男子眼睛蒙上。 月上中梢,皎洁的清辉洒了满地。 草坪上的斗篷染了一圈圈润意…… 就在赵千俞带着梁嬿出去后不久,巡山的禁军在山腰发现一名女子的尸首,而那女子身上携带有一支玉笛。 毫无悬念,那女子是被灭口了。 梁熠隔着丝绢将那玉笛拿起,道:“好一招杀人灭口。好生查查摄政王与此女子的关系,放出消息去,就说此女子还有一口气在,命不该绝,朕正下令全力救治,御医说能救回来。” “臣遵旨。”臣子躬身,退出营帐。 梁熠看着手中的玉笛,若有所思。 俄顷,想着十七脚伤不便走动,便拿着玉笛去了梁嬿帐中寻他。 这一去才知,十七那小子竟骑马带着梁嬿出去了?! 什么事情,一定要晚上出去?还带着皇姐? 梁熠在营帐中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将两人等回来。 且,梁嬿被严严实实裹在斗篷中,睡着了。 梁熠差点没将手里的玉笛捏碎。 斗篷下,一双纤手环住十七脖子,而那如雪般的手腕上还有淡淡的红印,像是被捏出印子。 梁熠忙挪开视线。 那印子一看便是力道大的男子捏出的。 他心里早已是不平静,速叫秋月接手,伺候梁嬿。 梁熠双眸染了火气,怕吵醒梁嬿,压低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