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后却不会再记仇。 所以自那日杨浩得知李淑婉做媵并打了伯爷父起,伯府里就做好了准备等杨浩上门,那些值钱的贵重东西早就收入库中,只希望他砸了一气后消了气,此事便做罢,不要再惦记着帮李达盛争回世之位。 杨浩也是富贵窝里长大的,如何分不出真伪,不过他只是要出出气,反正只要他打入伯府,伯府的里面便都没了。 绵乡伯被杨浩打得确实有些狠,此时正躺在床上静养,闭眼思索这些时日里的所作所为,心中暗自后悔不该听女人之言,让绵乡伯府丢人又失财。 正叹气中,便听到外面一片吵嚷声,接着隐隐听到儿怒声喝斥道:“杨浩你不要欺人太甚,当日在圣上面前已将我父二人打成重伤,今日竟然还敢上门讨要公道,如果你再敢如此无礼,本世便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去告御状!” 绵乡伯不由大惊,急忙唤人来欲起身查看,却听房门被人踢开,杨浩端着个盆进来对着他兜头倒了下来,却是一盆狗血。 杨浩看着血人一般的绵乡伯,冷冷地说道:“谁人不知绵乡伯为人最是谨慎小心,这段时日做出的事来却是让人费解,不知是老馈无用了,还是邪魔上身,今日我便做做好事,帮你驱驱邪!” 绵乡伯被那血腥味熏得几乎要昏了过去,指着杨浩哆嗦道:“你欺人太甚!” “伯爷这话可是说反了!不说我曾是李淑妍的救命恩人,只说你明知我要与李家结亲,却还要如此算计着将他家之女陪嫁去北蛮,你这不是存心给我难堪!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爵位继承,今日我就把话撂在这里,那李大人既然已经写下了不继承爵位的文书,自此两家便不再有瓜葛,若是你再不罢手,可就不是这么简单处理的事情了。” 这时空明走进来笑道:“爷,能砸的都砸了,该泼的也都泼了!” 杨浩留下一句话:“好自为之,可别在惹到你杨爷的头上来。”说罢,便带着人离去了。 杨浩虽然没有打人,只是绵乡伯府的主院里的家什早就打得稀巴烂,便是大小主的卧房也都被泼了狗血,美名其曰:帮着去去邪祟。 伯府虽然作了准备,且钱财上损失也不算太大,可是这家伙物件却得样样置办,而且房里床上如此污秽晦气,以后便是住着也心中不舒服,只能重新装修整治。 杨浩大闹绵乡伯府一事,不过才半天工夫,这京城便都传遍了,其实大家都在等着杨浩发威,果然杨浩没让大家伙失望,就唱了这出狗血驱邪的大戏。和亲前后一连串的事发生,本并就让世家轻看了绵乡伯府,此时更是拿这作了笑谈。 御史言官们也没歇着,接连上本弹劾绵乡伯,概括出来无非是:一、绵乡伯妄想以继室为嫡妻,并拿继妻之作元配嫡长,蒙骗了圣上及天下百姓,犯了欺君之罪;二、绵乡伯为压制其嫡长,硬要让其嫡长之女陪嫁北蛮,险些坏了大齐的规矩;三则是要正本清源,将世之位还给元配嫡长才是。 不看僧面看佛面,圣上道其家中事外人不宜多管,且当年绵乡伯上表请求册封李航为世时,未提他是元配嫡,故算不得欺君,另李达盛已经自愿放弃世之位。至于和亲时所办的一些糊涂事,便罚绵乡伯三年的俸禄。 其实处罚还是太轻了,如果是别的勋贵,圣上便是不借机降了他的爵位,也要尽力将其官职尽量撸去,只罚俸三年真是不痛不痒的,这些世家谁靠俸禄过活,权力才是实打实的! 御史们虽没有达到预定的效果,不过经此事绵乡伯老脸已是丢尽,也算是有些成效,再者圣上心中的小算盘,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只等以后李淑妍入宫,大家再睁大了眼寻机会罢了。 这次倒是难得没人对杨浩的行事指手画脚的,一则和亲一事,杨浩本就是受害者,也已被去了官职罚了俸银,二则至于那狗血之事,是他与绵乡伯府的私事,自然就没有人再提起。 绵乡伯见此对杨浩越发的恨在心中,只等孙女得了圣宠再生位皇,以图后谋,到时再雪耻也不晚。又担心夜长楚多,倒是早早将伯爷之位让儿袭了才是,只是此时正是风头浪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等此事告一段落再作图谋。 大多数人对于朝堂之事并不关注,倒是这让杨浩为之冲冠一怒的李淑婉更让大家感兴趣。(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