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岑姨还在等我出门去花市, 我要去找岑姨了。” 她拿开环在自己腰际的手臂, 匆匆往门口走。因为走得太急, 不小心踩到掉了一地的塑化纸,差点还摔了一跤。 裴砚承伸手要去扶她, 姚舒连滚带爬赶在男人走过来之前跑出了暗房。 奔跑时耳边有风声掠过,照片洗得怎么样她早已无暇顾及。 十九岁以前, 她循规蹈矩地长大,好好学习,考出优秀的成绩。努力让自己乖巧懂事,听大人的话。 十九年来, 唯一做过的叛逆事就是瞒着叔叔放学后偷偷去做家教, 最后还被发现了。 可这些跟今天发生的事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她就像是个叛逆的少女, 瞒着大人偷偷品尝了禁/果。 在楼梯上,姚舒迎面撞上了准备上楼的岑姨。 “舒小姐?下楼梯可要慢些走,小心别摔跤了,你这急匆匆的是怎么了?” 姚舒脸上的慌张一闪而逝,缓了缓神说:“我、我没事,岑姨您不是说下午要去花市吗,我就着急来找您了。” 岑姨点点头。 “对,正要出门了,我刚才一直在找你,可是到处也没找到你在哪里。” “我本来还以为你跟裴先生在一起呢,还去暗房问裴先生了,但是裴先生好像很忙,一直在忙着处理照片,连门都没开。” 一提到暗房,姚舒就心虚得不行。 岑姨当然不会知道,在暗房里好像很忙的裴砚承,其实是关着门,在忙着吻她。 “我、我刚在爷爷的画室,没跟叔叔在一起。” 心里有鬼的姚舒连忙解释,话里甚至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舒小姐您刚才在画室吗?不对啊,我去画室找过了,没看到你在啊。” “爷爷的画太多了,我就去里面的储藏房帮忙整理了一下,可能您没看到我吧……” “可是……” 岑姨还想说什么,姚舒抱住她的胳膊扯开话题:“岑姨我们快去花市吧,我都等不及想快点看到那些漂亮的花朵儿了,走啦走啦。” 这个小插曲就这么被姚舒插科打诨地掩盖过去了,去花市的一路上岑姨也没有再提。 只不过姚舒心里还是乱得厉害,偶尔岑姨问她喜欢哪种颜色的花,她也没什么心情欣赏比较,随手选了其中一种。 在花市买了几束芍药和野百合,姚舒和岑姨回到了麓园。 岑姨拿了几个花瓶把花都插了起来。 姚舒正准备把插好的花瓶放好时,却在下一秒看到了放在金丝楠木斗柜上的相框。 她认出那是毕业旅行的照片,是刚才裴砚承在暗房洗的那一张。 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装裱好了。 在她出神之际,裴老爷子走过来,慢悠悠说:“也不知道砚承怎么洗的照片,这张相片不仅层次差,洗得都发灰了。” 姚舒看着那张照片,心跳倏而加速。 她对摄影没有研究,不知道裴老爷子说的层次感和照片发灰,是不是因为相纸在定影液里泡了太长时间的原因。 说好是放两分钟的…… 可是那会儿叔叔忙着亲她,早就泡了不止两分钟了…… 裴向华:“真搞不懂照片都这样了他为什么还当个宝贝似的裱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照片有什么特殊意义呢。” 姚舒红着脸低声说:“其实…照片也不是特别难看的,可能裴叔叔就是喜欢这张吧。” “谁知道他啊,年纪越长人越古怪。” 裴老爷子摇摇头,负着手走到外面的露台去逗鸟。 会客厅内,姚舒又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会儿,最后才小心翼翼把那束嫩黄色的野百合放在了相框旁边。 一看到这张照片,不由自主就会想起那个吻。 如果她记得没错,陈叔叔他们之前有说过,裴叔叔是没有谈过恋爱的。 可是裴叔叔要是没有谈过女朋友,为什么他对于接吻那方面似乎特别得……娴熟。 姚舒用食指轻轻碰了下自己的唇,那种重重的吮吸感仍旧清晰。 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