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走到他身旁,坐在石阶上,仰着脸。 卫昭稍稍低头。清辞的面庞发着光似的,眉眼亦温柔。他就不敢多看,移开目光,小声辩解:“......我娘胡说的。” 清辞做出要走的架势,“那既然你不想见我,我就走啦。” 清辞刚转身,衣袖就被扯住。 清辞低头去看,卫昭仰着脸,双眼黑亮,似藏着泪珠。他不安地抿着唇,手指用力攥着她的衣袖,像是在打气似的,好久才道:“......我娘没胡说,是我在胡说。” 清辞趁机问他:“那你唤我什么?” 卫昭急忙道:“阿兄!”他喊得又急又快,随后又补了一声“阿兄”。 他最后那声低低软软,喊得清辞耳根像是裹了蜜。她就笑了,伸手揉一把小孩的发顶。 “我前几日没来,你大概也是知道原因。他们传的太难听了,怕洗不清,所以就没来过,往后我也注意着些,你若想找我说话,就去我家。” 卫昭重重点头,本暗淡的眼眸瞬间亮了。前几日被冰霜裹挟着的心,也因为清辞的一个笑脸,瞬间融化成了水。 他又看了清辞一眼,确定不是幻觉,这才慢慢挪动步伐,贴靠着她,小手仍紧紧攥着清辞的袖口。 清辞没待太久,跟卫昭将话说开了,两人心里都开心。 她出门时,并没有特意避开任何人,因此就跟刘二婶碰了个照面。 刘二婶的表情有些尴尬。 刘二婶与刘秀云关系好,但是外面关于清辞的传言沸沸扬扬时,她也掺了不少嘴,更何况,清辞那事其实是她跟人说出去的。 她的丈夫是刘秀云的表弟刘安民,蒋氏貌美,又是邻居。男人又都好色,刘安民醉酒时念叨过几句。 刘二婶听去了,就恨上了。 刘二婶与刘秀才家挨得近,有什么风声都能立马听了去,更何况,日日见着清辞往他们家跑。 一时妒心上来,便找了村里些嘴大的说起闲话,果然不一会儿,就都传开了。 就连那一向为蒋氏说好话的丈夫刘安民,也改了口风,骂蒋氏是个不知羞耻的。 连带着蒋氏的儿子卫昭,也被他好一顿羞辱。 那日林间发生的事,刘安民回来告诉了刘二婶,让她听着解气得很。 刘二婶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有底气,谁家干净的男孩,去跟孤儿寡母混在一处,这不是有猫腻是什么? 刘二婶就挺起腰杆,带着长辈劝诫的口吻:“小辞,我跟秀云关系好才跟你说的,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这样,以后可没有大姑娘愿意嫁给你。” 清辞耐心听她说完。这都过了几日了,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她就道:“身正不怕影斜,没做过的事,我不怕。” 刘二婶暗自白了一眼,转身走了。 过了几日,清辞去山上砍柴时,碰见了刘安民。 刘安民许是觉得自己是长辈,加上刘二婶在耳边说道几句,就将清辞好一顿骂,揣得是一幅清白端正的严肃语气。 最后甚至还说出了让清辞离开刘秀云,省得脏了他们家的家风。 清辞被骂得狗血淋头,只除了脸红了些,仍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又过了几日,清辞在院里喂鸡,卫昭突然进来,牵着她的手往外跑。 清辞没明白这是要做什么,脚步稍停,“你慢一些,这是要去哪儿?” 卫昭眨眨眼,一幅幸灾乐祸的模样,抿着唇偷笑几声,凑到她耳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