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哥用薄被盖着双腿,黑色健身背心紧紧裹着线条硬朗的胸腹,宽厚的肩膀和健实的手臂袒露在外,两只手同时把玩着薄如纸页的特制刀片,手指灵动如乱雨击石,看得人眼花缭乱。 听到陆宇的声音,他熟练地夹住刀片,随手塞到一边的褥子下,抬头道:“我也需要练功。你练的是内,我练的是外。” 陆宇随口“嗯”了一声,也不多看他,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倒进被窝:“还练么?不练我关灯了。” “不练了,你关吧。”小黑哥也缩进自己的薄被里。 陆宇伸手拧灭台灯,舒舒服服地长长舒了口气,翻过身面对他,轻道:“晚安。” 小黑哥平躺着,也道:“晚安。” 陆宇闭上眼睛,嘴角隐约扯起一个微微的笑,缓缓陷入梦乡。 小黑哥听着他悠远舒缓的平稳呼吸,睁开眼睛,轻轻扭头,在漆黑的室内眸光炯炯地看他。他本以为陆宇临睡前会爬过来索吻,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放过去了。 他轻轻松了口气,闭眼睡觉。 次日清晨。 陆宇早早醒来,轻轻坐起身,转头见小黑哥还是昨晚那个睡姿,没有打鼾,平躺不动,精壮的臂膀袒露在薄被外面,晨勃的生理反应把薄被撑起一个帐篷,敦厚帅气的面容此时睡颜安宁——毕竟只是个二十三岁甚至更小一些的青年,往日里沉静稳重得像个中年人,现在熟睡之中微微抿着唇,浓眉也舒展着,看上去便显出年轻的单纯。 忽然想吻他。 ——不如干脆咬两口。 陆宇盯着他干净紧绷的双唇,无声地微笑着,手臂撑着身体,轻轻探身过去。 还没亲到,小黑哥突然若有所觉,臂膀肌肉刹那间绷紧,手指刚劲如铁钩,直掐他的咽喉,这时才双眼一睁,眸底森冷无情。 “是我!” 陆宇脸色微变,急忙抬臂一挡,“砰”的一声震得臂膀发麻,人也往后就飞,滚落到了床下。 小黑哥双眼迷蒙了一瞬,蓦地反应过来,连忙爬起身,沉声急道:“伤到没?” ——果然不是他的对手,练功急需努力啊…… 陆宇自感丢人,甩着疼痛发麻的胳膊,没有理他,面无表情地拽掉睡衣,精赤着肩宽腰窄的身体从衣架上取衣穿衣,再穿上鞋袜,开门走出。 小黑哥还是头一回遭遇他的无视,不禁怔了怔,继而有些懊恼地握拳皱眉,砰砰捶了自己胸口两拳,也起身穿衣,一瘸一拐地快步跟出。 陆宇正在洗浴室外间刷牙,垂眸淡然。 小黑哥站在一旁看他,沉声道:“对不起,我刚才没睡醒,你别生气。” 陆宇怎会生他的气?但既然有人想道歉,那他也干脆不动声色,置若罔闻。 小黑哥有些不自在地紧张,顿了顿,只得又问:“还要接吻么?” 陆宇刷牙的动作这才停了停,眯着眼睛从镜中上下打量他,低头吐掉口中的牙膏沫,又漱了漱口吐掉,才单挑浓眉,淡淡地道:“你那东西直愣愣的不难受?赶紧去卫生间解决。” 小黑哥见他不像生气,心里暗暗放心,“唔”了声答应,犹豫一下,又直视着他,沉声轻道:“我待会儿刷过牙再让你亲。”说完,低头看见自己撑起来的裤裆,伸手略为掩饰着转身往卫生间走。 陆宇在他身后挑眉轻笑,没有心理负担的调戏直男,是gay生的一大调味剂啊。 梁逢醒得不晚。 他从昨天中午开始睡,傍晚又得陆宇施针助眠,到今天早上,身上的伤痛还没有完全消减,整个人的精神却恢复得差不多了。 人在精神饱满时更容易乐观,他不再像昨天那样死气沉沉,躺在客房中失神片刻,心底一片空茫,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整了整警服鞋袜,开门,缓缓扶墙走出。 一拐角走到客厅,抬头时,不禁愣住,脸皮微微一红,连忙转身就要躲回房中。 客厅里,陆宇正把小黑哥按在长形沙发上。 其实,陆宇原本只想如之前那样亲咬他一下,顶多咬得重一点显出牙印儿罢了,谁想小黑哥心怀歉意,竟笨拙地伸舌头碰了碰他的嘴唇以作回应,这一下可当真是点了火药桶了! 陆宇当时就神情冷凝,眼眸隐现暗欲光亮,双手紧紧抓着他两条结实手臂往上高举,再一个用力,直接把他按倒在沙发上,伸舌头轻轻巧巧地撬开他的牙关,勾动他的舌头吮吸舔咬。 小黑哥仰倒着被他压住,又被他亲得发懵,下意识地挣扎一下,却被他按抓得更结实,登时清醒过来,再不敢反抗,任他不无戏谑报复地上演了一番热情如火的“陆宇式霸道深吻”。 这是陆宇久违的深吻,嘴巴紧贴小黑哥坚韧的双唇,舌头肆无忌惮地扫过他光滑湿润的腔壁,再勾起他傻呆呆不敢躲闪的舌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