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乘客都没感受到小黑哥阴森气魄,一看啤酒肚男之前声色俱厉、转瞬间被人两个字吓得屁滚尿流的狼狈模样,不禁哄然大笑起来——实在忒也不堪! “哈哈哈哈!” 陆宇也开怀大笑,边笑边起身指着啤酒肚男,伸着大拇指,用力“赞叹”着说道,“好个有素质、有气魄的大男人!开了眼界了!” 这下子,那啤酒肚男面皮尽丧,气得浑身直哆嗦却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来,而那民工小伙刚才被羞辱得胸口愤懑,起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窘迫难堪,却被彻底解围。 民工小伙坐着,感激地看了陆宇一眼,冷不丁一转头,正看到还站在自己旁边的六十来岁老男人正蔑视不屑地、冷冷地盯着自己,不禁面皮再次涨红,隐忍着算一算还有半个多小时到家,便想撑住疲累起身让座,突然又听陆宇道:“别让座!” 陆宇看着面容严肃、“威严”冷漠的康健老者,心底比对那啤酒肚男还要厌恶,径直淡淡问道:“你有什么病?病得要死了?现在是回光返照?” 这话很毒。 那老者气怒地冷然转头,很有气度地怒视他:“小伙子牙尖嘴利,这么逞能,就不怕遭到恶报……”姜是老的辣,这话近乎恶毒诅咒。 “你给我闭嘴!” 陆宇蓦地低喝一声,眼眸凌厉如刀锋般打断他的话,无形的威势迫人,隐约竟然有种无人敢与之争锋的气场,车内其他乘客,包括那民工小伙都傻了一下,继而呆呆不动。 他不等那老头说话,又眯眼低声嗤笑,“听你声音中气饱满,看你身体硬朗康健,又是顶多六十来岁的年纪,这个年纪,在乡下挑水下田,在市区慢跑锻炼,乘公交车,年轻人是应该给老年人让座,若是没有,你哪怕身体康健,为怕累着,也可以义正言辞地向其他年轻乘客要求,但是,你不能使唤狗腿子去欺负一个累到坐车都能睡着的工人!” 他陡然沉下脸来,声音越发铿锵有力,“我这辈子,最恨两种人,一种是负心人,一种是倚老卖老!而你,不仅倚老卖老,还欺软怕硬!你活了这么久,莫非只能靠欺负一个疲倦民工来保持‘威严’?那么,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也可想而知了。” “让他给我让座不对吗?他一个民工,干粗活干惯了,能有多累?你小崽子猖狂……” 老头怒目圆睁,很有“上位者”魄力,但后面一句喝骂的话说一半,就被小黑哥阴森双眸逼视得说不下去。 “呵。” 陆宇摇摇头,他当初可是把白庆气得心生杀机的,现在他随心随性,为所欲为,不说则已,一说定然把人气死,直接道,“你这种倚老卖老的‘老东西’,当真是个‘恶心’的!我要是你,赶紧一头撞死,活到这份儿上,简直污染环境。罢了罢了,我不想理睬你。” 如此毒辣地说完,他轻轻松松地舒了口气,光明正大地扶住小黑哥款肉的肩膀,慵懒地坐下,转头温雅从容如王子般轻道,“看见没?尊老爱幼要分情势而为,不是所有的‘老年人’都值得尊敬的。有的人,只是又老又臭的社会蛀虫。” 他说话轻轻从容,车内寂静无声。 那老头被他说得颜面丧尽,“威严”的面皮半再也维持不住,恨怒交加,捂着胸口哆哆嗦嗦,吓了旁边民工小伙和旁边乘客一大跳——不会被气出毛病吧? 陆宇眼眸一扫,突然冷笑说:“你没有心脏病,也没有脑血栓,更没有高血压,不用装病!我就是个中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你省省吧!或者,你想生点病出来,早死早投胎?” 这一下,那“威严”冷漠的老头身体一滞,彻底丢脸丢大发了!险些当真被气出心脏病来!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