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隶四通八达的道路上,于是出现了这一对古怪的两个人,一老一壮,一边交谈一边沿路四处打探,也不知在找些什么,这其中,刘衢每日都是在哈哈大笑,这位老者,绝对是刘衢见过最为风趣的老者了,刘衢也曾听闻过朝中一些人,如昔日的曹司徒,还有南军的孙校尉,都是言语风趣的,可是他们也比不上邯郸淳。 邯郸淳带着刘衢,按着邯郸淳自己的讲述,他早些年曾拜师大儒,学习经典大义,颇有些成就,这也是为何郑益那天能够容忍的原因,要是换个别人上去,哪怕对方讲述的再精彩,也一定会引来骂声,可是邯郸淳不一样啊,他是个大儒,郑益看到了他,都得拱手行礼拜见,故而郑益虽不满他将大典视为儿戏,可还是没有办法当面指责。 不过,奇怪的是,这个老头并不喜欢读书,他的大儒身份,完全是被家里人所逼迫,方才得来的,他最爱四处走动,看看各地不同的风情,在这几十年的时日里,他以求学的名义,游览了大汉各个地区,除却贵霜,海外以及塞外,其余地区他都曾前往游览,故而,此人对于不同地区的风俗人情是格外的了解。 他还收集了各地的笑话,以及民间趣闻,甚至还编写成了好几本书。 这几天,听着邯郸淳讲述各地的情况,刘衢是乐在其中,尤其是邯郸淳对于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恶事,也是做出了精准的评价,例如,每次天子要巡视周围的时候,各地的官吏们是如何做好应对准备的,邯郸淳为此编写了一首歌谣,题目就唤作“官来了”,刘衢每次听他轻轻唱起,除却大笑之外,心里还总是有一丝被欺骗的愤怒。 “陛下,你看这里的庄稼,长得是否很好?这连绵不绝的庄稼,长势喜人,实在是丰收之年的最好写照啊!”,邯郸淳指着远处的农地说着,刘衢看着那些旺盛的庄稼,心情顿时愉悦,脸上带着一丝自豪,“那是自然,司隶地区,乃是天下最为富裕的地区!” “那是,最富裕的地区,有最富裕的百姓,也有最富裕的官吏,比如我们面前的这些庄稼,便是此处的右扶风令献给陛下的最好礼物,这些庄稼啊,全部都是他的...” “不对!大汉官吏是不许拥有如此家产的!” “是啊,他也是这么想的,可他的兄长胞弟似乎不大同意...家里亲戚们在经营这些农田,名义上属于他们,实际上还是右扶风令的家产。” 刘衢再次看向那些农田的时候,眼里却是只有怒火,他感受到了一股更大的嘲弄,他看了看身后,顿时,装作随从的袁尚走到了他们的身边,刘衢冷笑着说道:“右扶风令唤作什么名字?” 袁尚一愣,不假思索的说道:“唤作袁常。” “袁常?与你有亲?” “同族。” “那你就好好调查一番你的这个同族,别让他将整个袁家都带去黄泉了...”,刘衢眯着双眼,低下头来,认真的吩咐道,袁尚压力颇大,急忙俯首称是,等到袁尚走远之后,刘衢方才冷笑了起来,偷偷对一旁的邯郸淳说道:“朕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些国之硕鼠全部消灭,等朕回朝,监察府,就要变成监察台,专门负责为朕监察所有的官吏!” 听到刘衢的言语,邯郸淳并不作答。 就如此,两人继续赶路,在这其中,除却官吏问题之外,邯郸淳还让刘衢看到了大汉所存在的很多问题,当然,官吏的问题还是最为重要的,各种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