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害你们两人伤成这样,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淳渊骂她矫情,巡视了翻萧静好的房间,抱怨道,“同行这么多师兄弟,就你单独住一间,湛寂师叔的亲传弟子待遇就是不同,早知道当初我也画个大饼。” 淳离告诉他:“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机会的,当时我们都听到了孩童的诉求,可愿意满足他的只有静好一人。或许……在某些方面,我们仍旧只在乎个人得失,不是湛寂师叔要选的人罢。” 听他们争论,萧静好连连拱手:“谬赞,我就是定力不足,误打误撞而已,没你们说得这么神乎。” “说正事吧,你们可知贾赋是什么人?”淳离言归正传道。 萧静好自是知道,但以她现在的身份,贸然说出去难免会让人怀疑,只得摇头装作不知道。 淳渊一听这名,咬牙道:“贾赋,除了皇商的身份以外,他还是个十恶不赦的高利贷发放者,这梁州城内,有多人被他搞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此人大肆发放高利贷,许多人因为还不起,只得用田地抵押,久而久之,导致土地严重流失,农民们无地可种,只得四处乞讨,沦为难民。 有的不愿意借他高利贷,他便私下找人威逼利诱,引他们上当,害得多少人流离失所,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奸商! 他之所以对僧人怨气如此大,就是因为清音寺的佛子们时时游说四方,劝诫老百姓不要借高利贷。 近几年借贾赋高利贷的人大大减少,他因此断了财路,遂才这般记恨一众僧人,尤其是对高僧湛寂,更是恨之入骨。 “此人真是十恶不赦,着实可恨!”淳离听罢,愤愤不平。 淳渊表示诧异,“你可是一眼能认出禁卫军统领张继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贾赋?” 他腼腆一笑,“惭愧,民间之事,我以前确实很少接触。” “你就是个假梁州人。”淳渊开了句玩笑,又说:“贾赋称霸多年,前任梁州刺史拿他毫无办法,就是不知现任刺史品性如何,昨晚倒是见他痛打那贾赋,就是不知往后时间长了,会不会沦为一丘之貉……” “不会的!”萧静好扬声掐断他的话。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另外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她顿了顿,嘿嘿摇头,“不认识,但他跟我师父是挚交好友,我师父是谁?他的朋友能差吗?” 萧静好一脸的骄傲,得意地转过头,恰好与站在门前的湛寂来了个四目相对。 答应过的离这两人远点,时下三人你拉我一把我扯你一下的动作全落在了师父眼里,萧静好笑容立马僵住,咳了两声规规矩矩站起身,恭恭敬敬喊道:“师父。” 湛寂面色如霜,飞了个眼神给搭在萧静好肩膀上的手,淳渊心下一凉,急急后退,“师叔误会,我们没欺负师弟,真没有,这就走,这就走。” 语毕他拉上淳离,两人跌跌撞撞出了门,跟后面有鬼追似的,跑得飞起来。 萧静好左手搓右手,右手撮左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本以为他会像那日一样严肃地警告她点什么,不曾想却是平静一句,“跟我来。” 嗯?她欣喜地发现,生病或者受伤等等对于大人来说,最是管用。以前她母妃也这样,再大的火气在她生病的时候都会烟消云散,没想到这招在湛寂身上也有用。 “师父,我们这是去哪里?”她脚上淤青未消,脚步轻一下重一下地跟在湛寂后面。 前面的人不动声色放慢了脚步,当然也没回她话,因为他知道,只要答了一句,便有千千万万句等着他。 出了满府,没走多远便是街心,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