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戎装。” 见她潇洒离去,他又背对着她喊道:“公主就这么信我吗?” 她笑得越发清脆,语气颇有些老气横秋,“若连你张继都被腐蚀了,南齐差不多也该换名了!” . 这一天,她都在东奔西走,尤其关心这次的救灾粮食是谁负责,得知是原本回来探亲却被抓做了壮丁的路琼之后,她才算放心,而且还有悬壶济世的满琦跟着一句救死扶伤,她更是放一百个心。 具她询问,原本赈灾一事到不了他梁州刺史路琼之头上,具体怎么东歪西拐到了他那里的,只怕是,那位圣僧发的力了。 这满朝文武,像路琼之和张继这样危难时刻还能挺身而出的人,确实不多了! 萧静好在这般感叹着,钻进公主府,正赶上吃下午饭。 淑妃见她嬉皮笑脸进门,没好气道:“又去哪里野了?” 她随手拿了个馒头塞进嘴里,直言不讳道:“进宫祭奠长公主,毕竟姐妹一场嘛。” 她看见娘亲对自己欣慰一笑,从容道:“应该的,人死为大,没什么过不去的。” “确实。”她喃喃说着,坐了下去,就着面前的热汤喝了一口,冷不伶仃说了句:“您当初,知道我要被送去的地方是清音寺怎么不反对?这么远,还不如去五台山。” “是他们那老主持选中的你,并非我要送你去那里,若知道这以后你跟那湛寂会……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淑妃语气加重,看上去有些生气。 萧静好嘿嘿笑道,“我跟他早就没有师徒关系了,您怎么还对他的成见这么大,那晚你们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淑妃答非所问:“此人城府深不见底,非你能驾驭得了的。” 她笑道:“我为何要驾驭他?感情是两个人发自内心的事,若相互喜欢,自会互相谦让和尊重。 如若我连对他都要权衡利弊,甚至连说个话都得深思熟虑思量再三,那你才该担心我后半生的幸福呢!” “强词夺理。”淑妃白了她一眼,“他非你良配。” 她只笑不语,一般这个时候,就不该再谈论了,各自立场不同,再挣也是徒增烦恼,这是个父辈与子女的千古难题。 萧静好沉默,抬着碗起身去盛淑妃面前的汤,忽然,她“哎哟”一声惊呼,碗从她手里掉了下去。 下一刻,“哐当”一声响,蝶碗掉去了地上,那么高的桌上摔下去,奇迹般地没碎! 她余光注意了一下母亲的反应,与儿时她打烂碗一个表情,“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 “手滑。”她盯着地上流得满地都是汤水和那个完好无损的碗,淡淡说道。当然,她是故意的。 饭后淑妃去了佛堂,她则留了下来,待蓉蓉带着厨房大娘进来收拾碗筷时,她把装同样多汤的碗从桌上推了下去……“砰”一声,水花四溅,碗碎成渣渣! 吓得其余两人惊慌失措,连连下跪,“殿下,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萧静好呆住,将两人扶了起来,“不好意思,我不是针对你们,甭管我,我手欠,闹着玩的。” 之后她又重复了三四次,甚至用了空碗,下沉速度很快,而且无一例外,全部打碎! 也就是说,刚才她的汤碗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不碎的可能很小,除非……中间什么东西拦了一下。那么短的时间内,一般人就算能把碗接住,动作也不会太好看,应该会像耍杂技那样,掂去掂来最后还不一定能接得住。 唯有习武之人,才会有这么快的反应能力,出于本能去接那个碗,却又在电闪火光间把它放开!若还能做到从始至终面不改色,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那此人,不是一般的道行。 母亲是有功夫的,这么多年来,为何要满着她?带她在宫里蛰伏的那十年,真的只为活着吗? 萧静好陷入沉思,又去核实了一些事……有点不想再往下查的冲动。 不知不觉间,她穿过那片竹林,去到了国师府后门,愣愣地站在那里,感慨了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