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开心,笑了笑,柔柔一句,“所以啊,人心很复杂,但也很好玩,即便是私底下暧昧不清的两个人,在矛盾冲突面前,又有谁真正相信谁呢?正如——你跟你师父。” 萧静好捂着胸口,软软倒在地上,悲痛欲绝的样子,“我真不该,真不该啊!” “晚了。” 黑衣人说着,放开了手里的宋太后,这时宋岩想上去救自己的妹妹,却被他忽然射来的杀意得当即立在原地,像被雷劈了一样,一动不动。 那声音说:“这些年……受了些乱七八糟的点化,所以不太喜欢杀人,如果你硬要找死,我会让你死得很好看。” 只见他走到那把龙椅前,想也不想就坐了上去,叹起气来,“脏,回头我得把这些垫子通通换掉。”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拿起那神圣的玉玺,从善如流在那面“举国投降”的锦缎上剁了个章。 那个被他们当神一样信奉的至高无上的地方,竟这么随随便便被人玩弄于骨掌。堂堂中原大国,被敌国奸细登堂入室,再九五之尊之位上如此肆意妄为,实乃国之大耻! 之前还主张李代桃僵的大臣们纷纷掉下泪来。 “我等既然已沦落到这个这步田地,阁下还有什么可遮掩的,不如让我们死个明白。”萧静好仿佛才从悲伤中回过神,抬头不紧不慢说道。 那人恍若未听,又把毛笔塞在宋依阮的手里,就像在教她写字一样,顺其自然在落款处写上南齐政权交替人的名字。 看得出宋太后在抵触,可在对方手里竟那力道软弱孩童,完全不起作用。 之后他满意地将卷轴收近怀里,对同伙吩咐道:“飞书回去,这边已被控制,大军可南下。再去几个人,把南齐已归降于柔然的消息散出去!” 只见那黑衣人们去到黑暗处,不知从什么地方消失的,忽然就没了踪影。 察觉到那人有意无意地避免与自己说话,萧静好直接起身,扬声道:“天启五年,你手里这位太后自北疆购得数十个女娃,养于暗室,这支杀手组织名为红药!” 高台上的人抬头,似是在看她:“你果然跟这女人说的一样,未卜先知。放心,就算今日全部人都死了,你也会好好的,因为,我会把你带去柔然!” 萧静好恍若未闻,继续说自己的,“但是太后不知道的是,自己圈养长大的人,竟是柔然故意投入南齐的奸细,且一直男扮女装!” 黑衣人这次正儿八经地看着她,用他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将所有绑起来,倒上油,九公主先留着。” “不……不要……” “不……” 黑影似乎无处不在,谁只要一反抗,立马就会死于非命。 “想多活一刻就闭嘴!一时之快吼几声高昂的话就能活了吗?” 萧静好一语惊醒梦中人,所有人瞬间闭上了嘴。 奸细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自知萧静好或许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份,并不打算多做逗留,临空一脚把宋依阮踹去跟众人捆做一团,又不费吹灰之力,把九公主禁锢在掌中。 始终顾左右而言他,“如今这朝堂,有的被调去赈灾去了,有的因为反对宋依阮登基而被扣押了,有的因为情所伤萎靡不振,有的……则被公主殿下误会因而锒铛入狱,我的人已经潜伏在各个牢房,虽然很可惜,现在……应该都死了吧。 成王败寇,公主就别挣扎了,事情能进行得这般顺利,多亏了自作聪明的你推波助澜,南齐子民不会放过你,天下之大,已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倒不如等我接管南齐后,封你……为后?” “哈哈,”萧静好好不畏惧他时时刻刻让自己死于非命的手,忽然笑了起来,“所以啊,我说你简直是个天下奇才,凭一己之力,多年蛰伏,单靠人与人之间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将整个王庭搅得天翻地覆。” “你借宋依阮杀手之名,知道所有厉害关系。 残忍将萧明玥害死,张继因此而萎靡不振,至此,皇城失去了保驾护航的禁卫军统领;紧接着,你怂恿我皇兄弑母夺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