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淳离又回来了?只有他的忍术,才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带走! 如此想来,素来冷静慎重的他,心头一阵慌乱,脑子里七荤八素乱做一团! 眼前闪现着作日她明明伤心欲绝却还在极力强忍的模样,湛寂说不出的苦涩,心都碎了。 正在这时,一士兵被人从后门押了进来,“禀报国师,他说他见过陛下,人是他放出城的。” 那士兵被湛寂犀利的眸子吓得腿软,从未见过这种不说话也能杀死人的和尚,他跪地支支吾吾说道:“天将蒙蒙亮时,陛下穿着一身华丽的凤袍打马路过小门,并命令小的把门打开,还特地嘱咐不准跟任何人说起,否则……否则便革我官职。 国师,国师明查,小的也只是混口饭吃,也不敢忤逆圣意……” 他话没说完,湛寂已经以风一般的速度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句:“副公公,去传皇上口谕,今日陛下身体不适,登基大典改为明日。” “啊?” 福大当了大半辈子的太监,没见过权利这么大的国师,竟还能代皇上传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 萧静好轻车熟路地把马栓在马棚里,美人面色粉润,头戴凤冠,一身的旖旎凤袍让青山绿水顿时失去颜色。 她举目四望,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白雪皑皑,现下已是绿树成荫,青山绿水、草长莺飞。结冰的湖早已融化,碧波荡漾,鱼游浅底。成片的莲花接天莲叶,迎风飘扬,好一排生机勃勃。 她拖着长长的裙摆,一步步走上台阶,“咯吱”一声推开茅屋的门,里面依旧很干净,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湛寂在里面忙忙碌碌的样子,每次她都死皮赖脸地抱住他,把唇凑过去,看见他无奈又控制不住的表情,她那时真的好开心。 今天是属于她的大典,要祭天祭祖宗祭各路牛鬼蛇神,还要受百官朝拜……今天之后,她就是真正的皇,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皇! 临到上场时,她却害怕了,坐在那把椅子上,每次离他那么近,却只能看着,纵使心里百转千回,也只能熬着。 暧昧了那么久,他还是圣僧,如今又加上国师这个断情断爱的官职,更是叫人只可远观。 萧静好叹气出了门,走到湖边,看鱼儿们欢快地游着,她蹲下身,把头靠在膝盖上,可怜兮兮的样子: “鱼儿们,你们还记得我不?” “应该不记得了吧,听说鱼的记忆很短很短。”她红着眼眶叹气,再多的心不甘,也只吐了句,“真羡慕你们,要是我也跟你们一样,谁也记不得就好了。” 可惜,她就是记得。不过萧静好,天下你要,如今那位神通广大的圣僧你也想霸占,你为什么这么贪心呢? 她鼻子一酸,眼泪滴进湖里,惊扰了一湖的静水。 待水波散去,她看见里面站着个人,跟湛寂长得好像,她愣了愣,扔了颗石子儿进去,“都这个时候了,你就放过我吧……罢了,我也不痴心妄想了,大不了多找几个男宠,忘掉你就是了。” 怎奈湖水恢复平静后那身影还在,脸色由刚开始的平静转为了黑沉。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骤然回头看去,对上的赫然是湛寂那双恨不得喝人血吃人肉的和尚脸。 她猛然站起身来,因为蹲太久导致一阵眩晕,险些一头栽进湖里喂鱼。 湛寂伸手把她拽住,两眼直勾勾望着她,好似要把人盯出个窟窿。 “师……”她心一横,甩开了他的手,“你来做什么?” 湛寂没让她得逞,重新把人拉了回来,拦腰搂住,伸手把她头往后抬了些,俯身,气息沉沉地堵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 萧静好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吻整得头脑一片空白,以至于他在自己唇角肆意妄为了良久,她始终没回过神。 那清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