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愿意,何需你死缠烂打,他若不愿意,即便你把江山让给他,也不见得会有效果。强扭的瓜不甜,你何必。” 听她一席话,萧静好心更疼,没做回答,转移了话题:“娘是不是也曾刻骨铭心地爱过?” 淑太后顿了顿,也是苦笑起来:“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她定定看着这张自己与她有着五分相似的脸,那句“那你爱我吗?”,始终没问出口。 “该上早朝了。” 说罢她跳下床,急急忙忙梳理了一番,就要出门。 “都做皇上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时候还早,先吃点东西。”淑太后一脸宠溺。 萧静好系好腰带,躬身穿上靴子,笑道:“太早了吃不下,儿臣先去忙,改日再来陪母后。” 望着女儿飞快消失的背影,玉机子放下手中白粥,长长叹气:“长大了……” . 这日上朝,她听见一件有趣的事,据探子来报,淳离,也就是玄漠,继承了柔然的皇位! 也是这后来,萧静好才查清楚,他真名叫郁久闾漠! 他们原先是北魏部落的一个分支,后来北魏南迁建国称帝,柔然也就此分离了出去,建立了自己的国家。 这郁久闾漠,也就是淳离,是皇上与宫女所生,故而自幼便被人看不起,他为了在皇庭站住脚跟,自愿来南齐当细作。这么多年的风雨历程,若人不狠,根本不可能走到现在。 时势造就了他隐忍的性格,让他在打压中仍能负重前行,他具备为帝的手段和能力,他要不做这皇帝,萧静好反倒觉得天理难容。 重点是淳离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与南齐建交!他真是勇气可嘉,还敢提这茬。可政坛风雨素来如此,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对此,朝堂上有人喜道:“新皇帝看上去比老皇帝诚恳得多,才提出要邦交,便给南齐送来两千匹胡马和数十箱翡翠珍珠以表诚心,依臣看,值得一交。” 萧静好俯瞰众人,似笑非笑道:“请务必记住,不论柔然新皇还是老皇,他们的共同目标,始终都是干掉我们! 不会因为新皇上任就会把国家拱手相让罢?所以我等当继续保持警惕,不能掉以轻心。 切记不要别人给颗糖,就乐得东南西北都不分。 这个柔然新皇,是朕的老熟人,狡猾得很。” 不论别国政权如何更替,任何时刻,他们的共同目标都是干掉我们! 她这话语气不重,却分析得很是透彻,颇有一语惊醒梦中人之势,具有十分的威慑力,满朝文武无不佩服! 散朝后,女帝借花献佛,把柔然献来的翡翠宝贝分了些给众臣,以做中秋之礼。没办法,国库亏虚,她抠得紧,若非淳离这东西来得及时,今年她连礼品都发不出去,说起来,也是寒颤得很,一把辛酸泪。 待所有人离去,上官芮问道:“陛下,国师那边,要送吗?他今日正好在宫中论法。” 两人昨夜闹得很不愉快,她这几个近身侍卫都知道,所以才问得小心翼翼。 萧静好的目光停在一串檀香佛珠上,沉默半响,才将它慢慢拾起,“怎么能不送?朕素来一碗水端平,别人有的,国师自然也不能落下!” 上官芮额角一跳,心说别人都是随机发的,国师的就精心挑选,果然是“一碗水端平”! . 湛寂参加完辩论,带着淳修走在又长又高的宫墙下,师徒二人继续保持相对无言的优良传统,走路的声音甚至还没有叶子掉在地上的大。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