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闪过一抹难以言喻但绝对不是高兴的笑,“我从未把你跟那件事联系到一起过!” 顿了顿,湛寂继续说:“别人对我母亲做什么,或因为利,或为权,或为嫉妒,这都是不可避免的外界因素。可我父亲,是背叛!最亲近之人的背叛,是他亲手将母亲送上了断头台。” 不论是理论还是实践,他比她高出不知道多少倍,所以她想靠言语说服他,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而萧静好也明白,恰是越亲的人,犯的错越不容易被原谅,每每一想到,只怕谁都忍不住声声问: 他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么忍心那样对她?人都要临盆了你还去勾三搭四,当时如果你守在她身边,悲剧就不会发生! 也许就是这样的质问,在他心里生根发芽,长此以来,成了拦在他们父子间的一道铜墙铁壁。 今日用特权将两人聚在一起,也没起到任何实质性作用。事实证明,这样的仇恨旁人说再多都没有用!未经他人苦,不要盲目劝人家。 如此一想,萧静好认真道:“抱歉,以后我不会擅自主张了。” 湛寂微微偏头,将她委屈的模样尽收眼底,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他又怎不知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更不曾有责怪她的意思。他从始至终脑的都是自己,重活一世,度过很多人,却独独过不了自己这关。 “再给我些时间。” 他的话音很低,却十分有力度。 萧静好微笑着抬头,正要说什么,礼部的人却在此时匆匆赶来,说有事要奏,生生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大是大非面前,她素来拿捏得当,前一秒还在儿女情长,转瞬便换了个角色,带头先进了御书房。 关门的刹那,她呆呆地与门外的他对望,门缝里是湛寂肃穆而俊朗的神情,只是短暂的分别,竟让她这般割舍不得,她是如此迷恋他,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要跟他在一起。 . 一月后,柔然的史臣抵达健康,南齐为尽地主之谊,特设宴款待。 昭化殿内,满琦为萧静好梳妆,看着镜中明艳动人的容貌,禁不住跨道:“陛下真是越来越美了。” “就你嘴甜,赏。”萧静好笑嘻嘻道,“我已将寒门与世家大族不通婚的律令除去,到底何时候才能吃上你跟陆大人这杯喜酒?” 满琦愣了愣,叹气道:“现在不是他想不娶的问题,是我爹的问题。当年路家悔婚,折了老人们的面子,现在又要提亲,我爹第一个不答应。” “路家该!”萧静好玩笑过后,正色道:“你们该不会真要等家长同意了才在一起吧?那且非黄花菜都凉了。” 满琦腼腆一笑,又听见句:“不是吧满姐姐,你们,你们真的没发生点什么?以路琼之那性子,没道理啊!” 咳咳咳——“陛下,陛下莫要打趣臣了,我们,没有。” 她刷一下就脸红了,斗胆把勾头在静帝耳边说道:“倒是皇上,那夜在戏院,与国师那般火热,只怕这小皇子已经在肚子里了。” 一听这话,萧静好还未上腮红的脸红像苹果,猛地扭头看去,“你,你怎么知道我们……” 满琦举着三根手指,“臣发誓,那夜绝对是偶然路过,本想去看影子戏,店家却说已经被人包了,具体被谁包的,他只说是个和尚,再多便不肯透露,这健康城里,敢公然如此行事的,只怕除了国师找不到第二人了。 臣有罪,不该胡乱揣测圣意。” 她忽然的恭敬,让萧静好有些发愣,“你别紧张,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想说……我不会这么巧,真的就有身孕了吧?” 满琦噗嗤一笑,“那皇上是想有还是不想有?” 萧静好起身,脸上红晕久久未散,“还真有点期待,可我现在什么反应都没有,不像是有身孕的人。” “急不得。”那厢为她披上外袍,低声说道:“待宴席结束,臣为陛下把把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