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怎么会怪你越权呢?如果可以,连这皇位都想让给你,我落得一身轻松,自由又逍遥。 这时一直没出过的声的老王爷用他沧桑又沉着的口吻说道:“如今的南齐经济初步恢复,不是打不起,而是耗不起。柔然便是算准了这点,才敢如此嚣张,此仗,我方要么不打,若打,就要打得他再不敢来犯!” “再不敢来犯……”静帝呢喃着这话,陷入深深地沉思,战争,是她永远也不想看到的,但如果有人图谋不轨,一直挑衅,她作为南齐国主,绝不可能示弱: “打!”萧静好抬眸与众卿对视,咬牙道:“但不能在我南齐国土上打。” “远程作战?粮草供给是问题,而且,皇上想派谁去打?”路琼之插话道。 她望着摇曳的烛火,嘴里说着:“张继挂帅,与戍守雍州的百里烨里应外合!” 手上的笔却在宣纸上写了另外两个名字,众人一看,颇觉惊讶,只有南平王面不改色,淡淡一句:“理应如此!” 这一夜,狂风怒号,萧静好彻夜未眠。 她不知道,命运又会再如何安排,她只知道,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她将要背负的,要承受的,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少女的千万倍!如果必有一战,如果必有一伤,那么她宁愿这场仗是发生在别国领土上,而不是自己国家,不是自己的子民,这是每个人都有的私心,她也不例外。 翌日,柔然史臣被控制在了国师府,重兵看守,插翅难飞,郁久湘湘大吼道: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贵国做法未免太让人心寒。” 湛寂没背着那群人负手而立,悠悠然转身,脸上有笑意,可那笑意竟比深秋的月亮还要冷上十分。他挥手,撤走了把守的护卫,自己也准备出庭院。 异国公主眼中带泪,追上去,说道:“我喜欢你。” 他回眸,眼中冷意不减,“何为喜欢?” 这头支支吾吾,答不出个所以然,“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再无停顿,阔步走出国师府。 心里念道:喜欢是想和她一起早春踏春,盛夏赏荷,浅秋观月,深冬寻梅,想和她做任何事情,不厌倦却欢乐,不平凡却平淡。 这还是那时萧静好告诉他的。 他人走后许久,郁久湘湘才收起眼泪,那双盈盈一水的眼睛陡然一转,竟如蛇蝎般厉辣!嘴中不停说着她们本民族的语言,其中一人只顾点头,随后用血在白布上写了什么,一只雄鹰悄无声息自九天翱翔而下,带走了那张布条! 他们不知道的是,国师并未走远,雄鹰飞出来的第一时间,便被他如风般的幻影捏住,落地时路琼之凑了过来,问道:“写了什么?” 湛寂展开,白色的布条上红色的血,如画符一般,他说:“是鲜卑文,意思是,我方已有准备,派张继和百里烨出征。” “这字丑成这样,也就只有你认得。”顿了顿,路琼之哂笑道,“别怪我没提醒你,礼部今早进言,要在全国给陛下选皇夫,人物画像都拿来了,我私下看了一眼,长得真俊!” 湛寂将那布条原封不动放回去,待手中秃鹰飞出,才冷冷看了他一眼,掀衣离去。 . “陛下,瞧上了吗?” 礼部的老臣为了南齐将来,可谓鞠躬尽瘁,殚精竭虑数月,才在全国各地寻得这些集样貌和才华于一身的美男子。尤其是战事突起,他们更是焦急,生怕出点什么意外,南齐后继无人。 萧静好走马观花式礼貌性地看了一遍,本想一口回绝,却在瞥见门外那抹熟悉的身影时,话风一转,说道:“那,那就看一眼吧。” 门外那人听罢,捏紧的拳头发出蹭蹭的响声。 不多时十来人立队从门边走了进来,只是一眼,她就假意捂嘴,实则是去掐自己人中。 确实很标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