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嘟嘴摇头,“没有。” 他嘴角勾起一闪而过的笑意,挥手除去仅剩的衣裳,轻轻摸着她脖子上的红痕,浅声道:“那正好。” 她浑身如被电击,麻软无力,微微闭眼,头不自觉往后扬,伸手勾住他脖子,尽可能地回应着他,声音柔如水: “此一去,千万千万要当心,我,等你回来。” 他眼眶霎时赤红一片,为不让她看见自己的神情,将她翻过去背对着自己,猛力俯身过去。 “啊……” 萧静好忽然一阵痉挛,嘴里刚发出变调的声,便被他伸手捂住。 她爱极了这个力度,侧头,听他在耳畔回道:“等我回来。” 千言万语,都抵不过现在这句“等我回来”,曾有多少次,走遍万水千山都只有他们自己,历经两世,终是听见他说等我回来。 她把头埋进他臂弯里,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一夜,如风似狂,如痴如醉,汗水浸透了她的头发和床单被褥,仿佛要把所有不舍和眷恋都揉进彼此的骨血里,将力气透支到极限,却仍觉不够,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短暂而弥足珍贵。 第四次换上蜡烛,他抱她进浴桶洗尽一身疲劳,水花溅了一地,扑通震响,她变了味的声音让门外守夜的宫女们自觉退去了内殿。 没听见脚步声她都不知外面还有人,萧静好又羞又恼,一头倒在他怀里,撑开水雾弥漫的眼,小脸粉扑扑的,有气无力道: “此去边疆,刀剑无眼,万事当心,还有……记得给我写信。” 此一去,不知何时才是归期,叫他如何能舍?湛寂勾过她的脸,直看近她眼底,细细说道:“好。” 她无声而笑,两手勾着他脖子,侧脸蹭过他冒出尖的胡茬,轻声在他耳畔说道: “圣僧,适可而止。” 他显然不把这话当回事,也不愿错过这仅剩的温存时光,只到第五轮蜡烛燃尽,外面的打更声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出征在即,不得已才暂且放开她。 萧静好如负释重,心脏砰砰直跳,浑身酸软无力,沾着枕头便直接睡晕过去。她真的太累了,但她明白,这是他故意的。 湛寂侧身躺在她身旁,一遍一遍描摹其轮廓,一动不动望着她熟睡的脸,上面还残存着热浪过后的红晕,勾得他一颗七上八下久久不能平息。 直到怀中人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他才穿衣轻轻下床。 三更天一过,屋外响起咕咕的叫声,那是他即将离去的暗号。 转身之际,他再一次深深地凝望着她: 前世不够相信你不够支持你不够珍惜你,叫我如何不悔,悔没有和你站在一起,悔没有让你明白这个世上并非只剩你一人孤军作战,若非如此,你也不会头都不回就跳了天坑。 . 随着大门“咯吱”一声被关上,纵使闭着眼睛,萧静好滚烫的眼泪仍然夺眶而出,悄无声息的夜里,是她陌陌地送别之声。 她明白,他不想看她流泪的眼,她明白,自己不能当着他面哭,否则会让彼此越发难分难舍。 她有悔,前世没能更早看破他的为难他的痛苦,否则也不会以那样的结局收尾。 幸好,今生还可以依偎。 对与错都交给了前世,过与失已然可以束之高阁。 她强忍着散架的四肢爬起来,穿好衣裳踱步出了门。 特殊安排,今夜的青龙门一守门的都没有,萧静好悄悄去到城楼上,望着不远处整装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