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翻情况,在张继的带领下,两人摔兵一路北上。 . 湛寂跟路琼之带五万兵对淳离猛追不舍,在进入部落境地后,他们的行动受到了严重阻碍,只能前进不能后退,连消息也传不出去。 在历经千辛万苦的誓死拼杀后,对方兵力仅剩两万不到。 淳离一路逃至长白山,一头扎进了深山老林里,躲了起来。 “还追吗?” 路琼之一剑插在厚厚的雪上,问道。 他回道:“穷寇,不追,退回柔然都城。” “哈哈,”常年作战,寒风吹裂了路琼之的唇,他干涩笑道,“回不去了,前面那几个野蛮部落联合堵我们。” 湛寂转身,脸上布满了久经沙场的风霜,他望着瀚海阑,望着干百丈悬冰,淡定道:“原定扎营,我去想办法。” 他像一根定海神针,是所有人的定心丸,有他在的地方,再凶险的场面,也能逢凶化吉,再不可能的事,也会有奇迹出现。 这并不是他有多神,而且他是南平王世子,骨子里流淌着沙场的血,生来就是保家卫国血性男儿。 不管过去为僧,还是现在为将,他身上总是会发光,信仰,坚持,能力,是他常胜的资本。 若是换个人来,二十万军力能把柔然四十万兵打得溃不成军落荒而逃?这是不可能的事。 路琼之这样发着呆,良久回不过神。 他们的粮草已经所剩无几,这点上湛寂心知肚明,他知道,这次真的碰到事了。但望着战友们个个翘首以盼,对他报以无限希望的眼神,再艰难,他也不会表现在脸上。 他明白自己是主心骨,在战士们眼里,他就是不败之神,所以他不能垮掉。 漠北的风雪起码有雍州的十倍之大,一觉醒来,冻死了不少马匹,湛寂让他们把能吃的都分来吃了,先保证活下去。 路琼之递给他个干馒头,他接过,慢条斯理吃着,缓缓道:“一会我去找那几个部落说说,你留守此地,继续堵住敌军的出口。” 追赶至此,他们只能进不能退,淳离必须死!才对得起战士们一年多来的浴血奋战! . 湛寂奔袭一天,找到了那几个部落的首领进行谈判,说明他的军队无意闯入,更不会伤害他们,只要放他们的人出山,往后定将奉上丰厚的谢礼。 首领代表表示,他们如果放南齐军队进柔然,一旦柔然被吞并,下一个死的便是他们这些喽啰,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他们不会蠢到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 帐篷里,湛寂扬声道:“我方从不主战,此次北征乃是柔然野心勃勃欺人太甚!尔等可以问问,南齐军一路北上,可曾杀过一位百姓,占过一分财物?” 众人心里开始动摇,因为他说的是事实,南齐军虽然一路北上,从未抢啥抢夺,确实不是野蛮征服。 一人用他蹩脚地讲着中原话,“即便如此,我们如何相信你?你说的话算数吗?我们要的金银财宝,粮食美酒,你当真都能给我们?” 湛寂轻笑,“若连我都不能允诺,这天下,能满足你们的只怕没几个人了。” 几人交头接耳,乌央乌央又说着自己的语言。 他都能听懂,大致意思是: “会不会有诈?” “我看不像,他看上去挺讲信用,不像阴险狡诈之人。” “这人口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