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两指长,一指宽。 他将蒲草叶朝空中扔去,单手比了个结印后,叶子自行折成了一只绿草蝴蝶,扑扇着翅膀朝远方飞去。 丁清眼睛都看直了。 “这是什么?”她问。 周笙白道:“化形咒与传信符。” 丁清知道,符咒本为一体,中堂在最古老的时候这些都会,南堂也是后来中堂的分支过去,渐渐将符咒分开,自成一派的。 那些可以追述上千年之前的事,现下纠不出什么意义。 厉害的捉鬼能士,的确可以以纸、以瓦、以石做符,花叶也是其中一种。 周椿可以凭空画符,周笙白会用叶子做符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对咒术也颇有研究,之前在风萧坳的安魂咒便是如此。 那些如今逐渐不会被人提起用上的古老秘术,周笙白会的不少。 “老大好厉害!”丁清不吝夸奖,望向周笙白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就在他们方才离开的天池边上,有几个蒙面的捉鬼行家出现,这些人是被赵煊养在赵家的,现下派出,满城搜索丁清的下落。 赵煊几年前双腿残废不能行走,从天之骄子变成废人,若非必要,他很少出门。 昨日会在街上与丁清擦肩而过,也是因为刚结束孔家那边的寿宴,提前回来了。 孔老爷子的寿宴于三日前举办,当天晚上结束宴会,孔堂主留下赵煊与他谈起自家女儿的婚事。 孔家长女孔鸢自幼在东堂习医,赵煊因腿伤问题,没少她联系。 温柔的赵煊很快便让孔鸢坠入爱河,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个,甚至以为他治腿的恩情,央求来了一枚黑玉章,几次三番向家里提起赵煊。 赵家剑法独特,孔堂主曾经也很赏识赵煊,他虽意外残疾,可威名犹在,两家联姻对彼此都好。 赵煊却婉拒了对方,次日一早便出发离开了孔家,只留下带去的昂贵礼物。 赵煊提前走,其余人还得在孔家将客坐满为止。 寿宴上,中堂明摆着与东堂不对付,就在寿宴的前两天,周椿与东堂的上官堂主动起了手,双方符阵你来我往,看热闹的人堵了两条街。 上官晴瑛夹在其中左右为难,只能去找孔家人出面。 周椿的符化成了刀,割断了上官堂主的一截胡子,她指尖攥着几根白毛,眼神冰冷道:“看在孔老堂主的份上,这笔账先记下,但上官堂主你且听好了,因你言而无信,日后周家与上官家,再不必往来。” 往上追溯三代,上官家与周家可以称之为五堂中最友好亲近的了,若非如此,上官晴瑛幼时也不会住在周家几个月。 此话是当着众人的面说的,绝无回旋余地。 上官堂主被一个晚辈割胡子拂面子,指着周椿的鼻子怒骂道:“小丫头无礼!” 周椿懒得与其废话,转身便离开。 上官晴瑛跟了上去,她知道家中族老是为了给周笙白治病才聚在一起的,只是不知说好的治病,怎会演变成刀剑相向的地步。 不论她说多少话,周椿都没搭理,上官晴瑛一路将周椿送回了周家所住的客栈,周椿才开口道:“你回去吧。” “阿椿,你把话说得那么决绝,难道以后我们连朋友也没得做了吗?”上官晴瑛已经担心得满眼是泪了。 周椿却比她先一步哭出来,她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因祖上与上官家亲近,两方往来密切,所以她信任上官家是真心实意要帮她的。 可到头来,她却眼见着自己的舅舅在众人面前抬袖遮脸,踉跄着双足化成了鹰爪,狼狈破窗而去。 这都是因为她,都怪她! 周笙白说得没错,她太蠢了。 “晴瑛,你回去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