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己。 其实不是。 赵煊顺从赵长宇,丁清从未认过命。 小疯子疯归疯,可从未突破过底线,赵煊却不止一次,替赵长宇杀过人。 他们完全不同。 周笙白要他死,为丁清打抱不平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他不想有人时时刻刻记挂着他的人。 赵煊曾喜欢过丁清,他又不是什么好人,那么死,是周笙白能想到的最适合他的方式。 马车驶入大道,已经彻底看不见鄞都城了。 丁清瞧见裙摆不知何时蹭上了点儿灰,伸手掸了掸,恰好此时,一个雕花木盒被送到了她的眼前。 她抬头,愣愣地看向周笙白。 周笙白道:“给你的,拿着啊。” 丁清接过,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根黄玉簪,正是她先前在成衣店看上的那款银杏叶簪。 送簪子的人眉心轻蹙,有些不悦地问:“你不是喜欢?” 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惊喜的样子。 丁清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她早忘了这根簪子了。 她之前过惯了苦日子,对女子爱美这套并不怎么热衷,凡是穿戴在身上的,大红大紫,金银满身才能满足,那不过是穷酸人的臆想。 丁清看向手里的黄玉簪,心里热得仿佛滚烫的沸水,对于发簪的喜爱,远没有送发簪的人这举动更令她高兴的了。 于是她扬起了笑脸,连连点头:“喜欢的!” 见她笑了,周笙白才扬起嘴角,拿出簪子道:“过来,我给你戴上。” 丁清凑过去,一双眼亮滢滢的,她背对着周笙白等对方给自己戴上簪子后,伸手摸了好几次,恨不得能掏出一面小镜看个够。 “好不好看?”丁清回眸问。 怀中的小疯子侧脸过来时,线长的睫毛颤了颤,高鼻小巧,红唇诱人,周笙白捏着她的下巴凑过来,亲了一口啵响,道:“好看。” 顺势把人抱在怀里,不放走了。 人是他的,谁也别想觊觎。 上下其手,摸摸腰,捏捏肋侧胸边的软肉。 丁清耳尖通红,也不知是被他摸的还是夸的,总之心里是高兴的。 马车内过分安静,周笙白的鼻尖在丁清的脖子上蹭啊蹭,蹭了半天丁清才想起来道:“老大,我今天在停尸处躺了半天,你还是别蹭我了,脏。” 周笙白自然知晓她魂魄散出去后,身体藏在哪儿了,今日一整天,小疯子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丁清走时,她的身体周笙白给换了个干净的地方放着,还用软垫垫好了,她来之前,他又给挪回去了,所以他的小疯子干干净净。 提起今日之事,丁清便将自己如何去找赵煊,如何设计逼迫赵煊身体里的恶鬼出来,又如何报仇,没有遗漏,一一说给周笙白听。 她道:“周堂主来的时间刚好!那时城主府前的人也有许多,老天都在帮我。” 周笙白只沉默地听着,偶尔双眼微眯,下巴不清不重地磕在丁清的肩膀上。 其实周椿本没那么早到,是周笙白在她跟前提了城主府。 城主府前原也没有那么多人,周笙白用一粒珍珠换了许多碎银子,一把撒在了城主府前,惹得许多人都来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捡钱。 只不过这些没必要让丁清知道。 她想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