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哇的一声骂了出来。 “白子慎!你给我等着!” *** 一个纨绔能做什么呢,逛花楼,吃花酒,赌银子,动不动就搬出他那十分想将其逐出家门的爹,或是找家酒楼往那一坐,吃好喝好后一拍桌子,对那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店小二骂道: “干什么盯着!有什么事找我爹去,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白季梓十四岁以前惯会用这招,后来被她娘知道后吊在院子打了一晚上又吊了一晚上,期间若不是有李姒初偷偷翻墙摸过来给他喂水续命,如今的他坟头草只怕是已经长了有三尺高了。 但即便是如此白季梓依旧没放弃做个纨绔,只是他的策略换了一些,那就是在不耽误课业的情况下翻墙出去吃喝玩乐,这样到时候被他娘抓到了打板子起来也不会太疼。 从此打遍洛阳的小霸王白季梓被亲娘教训了之后,摇身一变,变成了..... 有文化的纨绔。 而如今有文化并且懒得做纨绔的前纨绔同那被他打了一拳但依旧嘻嘻哈哈的现纨绔一同站到了一间赌坊前,昂着头看上边的牌匾。 “没来过?” “没来过。” “世子爷,打了你是我不对,但是咱们能不能换个方式。” 昨日同李姒初因着这不知所谓的赌约又大吵了一架,吵到最后双方都声嘶力竭她甚至还上手打了他两耳光。本来这事也没什么的,偏偏他晚上睡着的时候又梦到了上回做的那个怪梦,且是接着上回的剧情做了下去,那是越做越过分越做越过分,待天亮梦醒的时候,床褥已经全湿了。 觉睡的不好,又出了这等糟心事,白小公子今日的脸那都是臭的。 本来吧,本想要好好静一静又碰上这小瘟神,本以为随便招呼一下就完事了,结果这家伙还不依不饶了,抓着就要往赌坊带.... 瞥向瑞王世子爷俊秀的侧脸,白季梓觉得自己的拳头有点痒。 “不是吧,真没来过啊。”龚风咧嘴一笑,也不在乎鼻子上的挂彩了,抓着白季梓就往门里走,一边抓着一边道,“子慎啊,这我就要说你了啊,咱们这京城最缺的就是什么?银子!” “你缺银子吗?”他一翻白眼。 谁不知道这瑞王爷手下商铺多的快覆盖了大半个京城,王爷膝下又只有他一个嫡子,这家伙每日的零花钱比他大半年的俸禄还多,还有脸哭穷。 啧。好想打架。 “这是两码事。老梁,唉来了,今日我带你认识个朋友!来来来,进进进。”龚风满不在乎地一抹鼻血,重重在守着门房的老头肩膀上锤了一下,转脸对白季梓道,“子慎,你知道小爷的脸有多金贵吗,我告诉你啊,今日你这事吧我要是告诉我爹......啧啧啧,你这人头就不保咯。” 白季梓抬眼瞥了赌坊中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敷衍地哦了一声。 “但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俩兄弟一场也不能见外是不是,你这样,只要你能替我赢.....这个数!”小纨绔一个巴掌,瞥见对面人轻佻的眉眼,心里头突然就虚了起来,于是又伸了五个手指头,“我们打十把,你能赢上五把,咱们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当纨绔对上纨绔,不是喝酒就是赌钱。 从良的小霸王看着那咣当咣当响的骰子,心尖尖上也有些发痒。 在被他娘抓到之前,他还是相当喜欢来这赌坊混的。 今日比大小,明日推牌九,后日斗蛐蛐,一天一个花样,没了银子就去当玉佩,或是同那几个阿姊撒娇,最后还将主意打到了隔壁的李姒初上头,腆着一张厚脸皮同小姑娘借钱。 后来实在没钱了就去打架,打一场,一两银子也就给抵消掉了。 文熏一向不管自家儿子在外头如何打,左右他只要能解决掉对方,不闹上家门丢脸就行。若不是后来他在赌坊大放厥词闹到白家,现在只还是一个快乐的小纨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