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丢脸地边跑边大喊路人小心。」 「……够了。」我说。 「您不会去清扫路边的菸蒂,却会把吸菸区里别人乱丢的垃圾和菸蒂尽量收拾好;您在搭公车还有地铁的时候不会刻意站着,但有人需要位子的时候您也从来不犹豫;在道谢的时候从不敷衍、看到老人家提着重物的时候会先经过观察再决定要不要上前帮忙……。」 「另外,在挤满人的公车上,即使那是再自然不过的碰触,你也会顾及到对方的心情刻意撑开一段距离──不过您天生就容易有反应,能在阴茎勃起的状态下这样努力实在是挺了不起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认为最后这件事比其他行为还要了不起。 我敲了敲桌子说道:「够了。你只是在陈述自己身为一个跟踪狂的事实而已,我问的是核心问题并不是这个。」 ──为什么是我。 「只要不被发现,或者发现之后不被讨厌就不算跟踪。」她自然地回话,「就像前天晚上,您没有询问过就使用我的嘴巴洩慾,甚至有几次还掐着我的脖子,刻意顶着我的喉咙射精……但是我心甘情愿,所以那当然也不算强姦。」 「我没有否认我的罪行,所以你也不需要为自己开脱,回答我的问题。」 她的脖子上确实有着一些小伤口,我本来以为是她自缚时间太久弄伤了,原来是那天的我做的吗? 「……我在很久之前就见过您了。」她眉头有些罕见地轻皱了一下。 「……你说啥?」别闹了,有点自觉好吗少女?像你这种美少女如果见过的话哪可能不多看几眼啊。 「……今年叁月二十日,在艾莉緹喫茶店。」像是在仔细回忆,又像是在思考该如何组织话语,她回答得并不快。 在听到那几个关键字的瞬间,我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了。那时候处于春休的我从台湾回到日本后直接前往青森一趟,确定了某件事情……应该说,我很平静地接受了某个「事实」。然而无论心情怎么样,将生活进行下去还是有其必要性,所以搭着新干线回到京都的当天,我便花了点时间散着步,走到离京都车站不算太远,一直都想去取材的喫茶店。 她意识到什么了吗? 「我坐在窗边,刚好能看见外面的您。那时刚好是京都女子高校的放学时间,天气也逐渐回暖,坦白说就连我偶尔也会痴迷于那样青春的景色当中──然而您在用餐过后,便只是一直将菸点上,看着天空……。」 她微笑往下说:「那时候的您,总觉得和我家的狗狗一样,很可爱,让人很想要抱住您,让您对着我撒娇。」 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想要所以就可以有?」 「我被允许活得比较任性一些。」 不能慌张。 计划的执行并不是多么麻烦的事,时间到了就能顺水乘舟直接完成。只要有时间缓衝,最后她还是会选择离开的──最后总是会这样的。 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我稍微低下头思考。撇除那些荒诞的、完全不合逻辑的理由及原因,单纯思考「和一个疑似病娇却似乎不太麻烦的女生同居」这件事本身,而结论也相当快就得了出来──我觉得我优势很大啊。 这是一个具备料理家事工作,陪玩陪聊陪睡还会付你钱的飞机杯。 我用这个极度功利到令人生厌的结论催眠了自己。 当然还有个更重要的理由:跟放在身边的病娇比起来,整天尾随在后的病娇实在是太让人不安了。至于那些被装起来打包带走之类的可能,坦白说我并不是多么在意。 吐了口长气,我重新和一条凉花对上眼。 儘管心里问号依旧满满。 「并不是什么鹤的报恩,也不会因为这里是京都所以改版成狐狸的报恩。您不需要在脑袋里分出一些精神去思考我兽娘化的模样,如果您想要的话今天晚上就能见到装着尾巴戴着兽耳的我。」 ……你才整天在脑补吧,依照我家的地理环境来看,真要报恩也是女鬼大姐姐好吗?阳台那边只要视线往下眼睛就会直接被成堆的墓园塞满啊。 「我只有一个额外的请求,这是必须条件。」 「先说说看。」 「……天气好的时候,我们每天晚上都要散步。」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脑袋轻轻晃着,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计划彻底得逞,有些难得地露出了狐狸尾巴──除了心情愉悦之外,我认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有着这样的习惯。 我有些怀念散步这个字眼,点了点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