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栓尸体放下,李典吏上前查看。 “董家二郎,你爹去了,兄长又亡,我见你这书童口舌伶俐,也是你调教的当,看来这主薄一职你是准了,以后说不得要管你一声三老爷!” 董方摸着额头的汗。 “世叔说笑了,我还差的远,要跟世叔学习。” 微微点头,李典吏脸上闪过一丝满意。 赵宣跟在身后紧张的瞧着。 他可以看到李典吏脸上的得意,应该是有所“发现”。 李典吏一回头,正好看到赵宣扒着头看,不由和蔼: “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赵宣心中一动,懵懂摇头: “嗯...这个...不怕大人笑,我实在看不出来了...” 李典吏双眼微眯,站起身来拍拍手。 “来呀,给我割院头死者身上一块绸缎下来!” 有捕快赶紧去了。 李典吏接过院外死者绸缎举在大家面前。 “大家请看!” 老典吏自认为拿到证据,开始有意无意的敲打赵宣。 “断案讲求证据,一切的猜测也需证据,不然便是空口无凭,咱们之前种种推断,其实都是猜测!” “但这些猜测有没有用?” 赵宣和董方小学生一样求知欲。 心中却练起了歌房。 “有用!猜测对了,即诈了凶手,又理清了思路,如果最后猜测没用,咱们就需要找证据了。” “比如这个!” “这乃是院头死者身上的绸缎...” “我刚才查看了一下这屋中死者,发现其口中和指缝都有着绸缎残留,就证明两人之前有过肢体冲突!” “既然有冲突,那这老奴激愤之下杀了主人也就合理了,最后老奴受不了心中惶恐和愧疚自缢而亡,便是这案子最后真相!” 董方一脸惊讶。 老奴和我哥打过? 人不是我杀的? 他却不知道制造伪证这一切都是赵宣做的。 ... 赵宣听的也很是佩服。 简直是刮目相看。 把案子断成这样固然有他的功劳。 但这老典吏的昏庸程度也可见一般啊! “当然了,最终定案还需要将尸首拉回县衙仔细推敲,然后由大老爷决断,不过...我之推断,应该大差不离!” 李典吏给案件定了性,而后捕快回县衙找人拉尸首。 董方则与李典吏商定了去县衙的时机。 很快,县衙来人将尸体拉走。 顺便还给扫了个地。 俩捕快扫完地还一再暗示这是李典吏交代的。 看来银钱就是好使。 送走了捕快,董方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一劫,过了! “中白,这次多亏了你啊!” 董方笑着,麻子脸上全是轻松。 赵宣心中却是一紧。 “公子,不可大意啊!李典吏那边还没有最终定案,你的职位还没稳当!” 摇了摇头。 董方一脸淡定。 “无妨无妨,这事儿定了!只是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等才干?” 也是,这里不是21世纪,断案不会完全靠证据。 要适应啊小赵! 赵宣看董方得意,赶紧拍马。 千万别惹恼了这麻脸。 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公子言重!我其实早就知道公子是要当官的,想着公子高升我不能给公子拉后腿啊,就专门找了些书籍来看,以后也能帮公子跑跑腿不是?”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放心,有公子我吃的,就肯定有你喝的!走,回家!” 董家自此,董方一人独大。 董方院落就在隔壁不远。 回了董家,董方开始行使董家老爷的权利,顺便让人送赵宣回家。 并且一再叮嘱明日赵宣早来,两人一起去县衙上任。 终于能回家了,赵宣浑身舒坦。 折腾了半个月的那丫鬟,应该还等着自己回去吧? 一天的惊心动魄,是要好好放松一下啊。 赵宣到了家。 扭捏的进了破屋,才发现椅子上坐着一个瘦弱的老太太。 “中白?你怎地才回?春花那死丫头一大早就被叫了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喊她还骂我,不是跟人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