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冷声道: “算他命大。你给我盯紧应娄的举动,他是一定要死在北疆的,我不会让他有回京畿的机会!” 她话语间是丝毫也不遮掩的、赤|裸裸的杀意,季延知道黎观月是真的动了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的心思,他神色一凝,握紧长刀,低声道:“我亲自去守。” “等等!” 他转身欲走的脚步一停,疑惑地回头,黎观月毫不避讳地直视他的眼睛,淡淡道:“带上我的侍卫,你们一起去守。” 她不能完全相信这个男人,无论如何都要再派自己的人同去才放心。 稍稍出乎黎观月意料之外的是,季延竟然没一丝被冒犯的怨气,相反的,黎观月甚至还在他眼眸中看到一丝笑意闪过。 “是,殿下。” 他一抱手,欣然受下了黎观月的提防。 黎观月看着他远走的背影,耳边还回荡着季延最后那句“是,殿下”,不知为何,她莫名觉得这话、这语气有点熟悉…… 这份熟悉感已经有好几次出现了,可黎观月确定自己前生今世都没有怎么与季延相处过,那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沉思良久,转身进了屋,拿出纸笔勾勾写写起来,写好后小心谨慎地装入信封,招手唤来信鸽,将信塞入了脚环内。 “扑棱棱——” 将信送出后,黎观月才暂时放下了这件事。她叫人去查季延之前在乌秦的旧事,顺便还提了一句当初婚约的事,叫人仔仔细细将先帝定下婚约的细节都调查清楚。 她有种莫名的感觉,季延这个人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她不知道,就不能放心的留人在身边,哪怕他足够真诚忠心。 “你仔细些,别洒了汤,这里面的药材都是京畿的好东西,听二爷说长公主殿下都是喝这汤的呢,夫人还等着……” 突然,几道细微的声音传来,黎观月听到自己的名号,随意向外张望了一下,原来是几个小丫鬟从长廊处经过,为首的小心翼翼地端着汤药,旁边的人不住地提醒她。 夫人? 骆府自骆老将军西去后便由骆大为家主,这位夫人说的大概就是骆大的妻子了吧…… 骆大还在京畿为自己办事,听闻他的妻子身子不大好,所以他还向自己求了些珍贵药材,自己来骆府暂住,虽说是君,但也该去拜访一下骆大的妻子。 黎观月这样想着,便吩咐人带自己去骆府夫人的住所,想到骆二也有位妻子住在府内,她还专门强调“是你们的大夫人,骆府主事的那一位” 前来接引的小丫鬟满眼都是迷茫,讷讷道:“主事的……大夫人?” 黎观月身边的侍女奇怪道:“殿下第一个要见的当然是大夫人,怎么,你连自己府内大夫人的住宅在哪都不记得了吗?” 小丫鬟突然反应过来,连声应答:“喔对!是奴婢糊涂了,奴婢这就为殿下带路!” 她脚步飞快,将黎观月带至一处富丽大气的屋宅前,急急向屋外侍候的人禀告了后,就匆匆离开了,像是怕被抓住了错处似得。 屋外的人猛地见到黎观月来了,也是面上遮不住的慌乱,手忙脚乱的就要去知会夫人,黎观月看着这些人慌忙的神态,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难道她长得很可怕,一看就不好惹吗?为什么这些人见了她,就像怕责罚一样?她只是来简单拜访一下而已。 “臣妇拜见长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正当黎观月皱着眉看着那些奴仆们匆忙慌乱的样子时,一道温柔娴静的声音突然响起,屋舍的被人从里面打开,一道身影缓缓走了出来,礼数周全地向她行礼。 “快请起来,是我叨扰夫人了。” 黎观月见她身形单薄,还要旁边的丫鬟扶着,看起来弱不禁风,连忙伸手虚扶了一把。 边扶,黎观月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这位骆大的夫人——她穿一件藕荷色莲纹的衣裙,乌眉淡唇,身量娇小,面上略带病气,虽然添一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