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疯魔了,连绑架守边大将之妻的事情都能干出来,谁也不知道她要对黎观月做什么。 见到他的小动作,南瑜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绳子往下一松,巨石猛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江归月脸色煞白,一瞬间闭上了眼不敢再动。 骆二满眼焦急和痛苦,恨不得飞身上前代替江归月,黎观月推开季延的手,不顾他的欲言又止,冷静地上前几步,道:“南瑜,你我之间的仇怨,就不必带上他人了吧。” 南瑜冷笑一下,并没有放过江归月的意思,她甚至还将绳子一圈一圈绕在手指上,上上下下地拽动着,骆二恶狠狠地盯着她,却一动也不敢动。 就在这时,靳纵从人群后走了出来,他看着南瑜,非常难以置信道:“南瑜……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每次见你,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会被你说动,相信你,你为什么要骗人?背地里做这种事情?你是在杀人!” 靳纵握紧了拳头,心里有两种声音在拉扯,他觉得古怪,却还在苦苦询问着南瑜。 “为什么相信我?当然是因为我给你下了毒呀……”南瑜唇边浮现起一丝幽幽的笑,转瞬间变得怨毒起来: “大人只有这么一枚药,却用在了你身上,本想着黎观月对你有些情愫,控制了你就能反过来影响她,没想到你这个废物连一个女人的心都抓不住,还几次三番连累到大人和我!” 她的话刚出口,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靳纵,他面色煞白,手指颤抖,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什……什么?! 这不可能是真的…… 他所做的、所想的,都是一味……毒所控制的?! 靳纵只觉得天昏地转,一瞬间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昏着,他嘴唇翕动几下,一声闷哼就半跪在了地上,抚着心口,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痛从那里传来。 南瑜淡淡看了他一眼,眼里浮现浓浓的嫌弃,她知道这时毒性发了的表现,靳纵早就被毒慢慢迷惑了认知,一朝骤然得知,心血上涌必定会遭毒反噬——可这和她也没关系了。 黎观月深知现在不能刺|激南瑜,她深吸一口气,道:“你想要什么才肯放过江夫人?” 听到她这句问话,南瑜突然笑了起来,她语气变得古怪,半晌才幽幽开口: “我想要做的很多、很多,只怕你们给不起……” 她想要应娄好好活过来、死而复生,想要应娄完成他的宏图大业,想要黎观月偿命…… 南瑜眼神变得阴狠,她慢慢道: “我本来是想下味奇毒到给百姓们施粥的锅中的,毒死他们,再伪造成疫病的样子,料想你们也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慢慢地耗光你的好名声,让你遭万民唾骂、百鬼嫌恶……” 南瑜半个身子都隐没在黑暗中,低沉着声音轻轻说出让在场人脸色一变的话。 “但是那天我看见你,就改变了主意……”南瑜突然抬头,阴鸷地盯着黎观月,看见黎观月脸色平静,她更加怨毒道: “你活得太好了,太顺了,我知道,即使是有人会因为疫病而死,一时半会儿也怨怪不到你身上,我要是用了那种法子,你还能安安稳稳当你的长公主殿下,活好久呢……” 她的声音渐渐扭曲起来,干咳了两声,黎观月看着她好像擦去了唇边的血迹,又听南瑜继续道: “所以黎观月,我不想慢慢来了,留你一天、我的心就一天受折磨,你对大人所做过的,我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问我想要什么……我要杀了你!!!” 南瑜眼神像毒蛇一样阴狠地盯着黎观月,每说一句话都像抑制着痛苦一样,极慢极慢地咬着牙从唇齿间迸发出每一个字。 黎观月一直警惕地看着她,心道不好,果然,在最后一句话狠戾地嘶吼出声的同时,南瑜猛地向黎观月扑来——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绳子一松,巨石飞速下降,“隆隆”着向江归月滚来! 千钧一发之际,骆二脚步一蹬,硬生生使出了平日做不到的速度,转瞬间一把拉起江归月,将她揽在怀中狠狠向地面一侧滚去! 巨石擦着两人衣角滚落山崖,骆二一看,江归月紧紧闭着双眼,面色却无碍,顿时松了一口气。 而另一边,随着南瑜扑出阴影向黎观月袭来,她的身形也完全暴露在日光下,将在场的人都狠狠骇了一跳—— 只见她只一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