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日就要离京,此去一别不知多久才能相见,我来见你最后一面。” 不远处听见这句话的容玦,将牙齿咬得“咯咯”响,整张脸都扭曲了。 说什么云间月头顶飘绿,现在分明就是他头顶飘绿! 朱承砚见她神色凄凄,顿时心疼得揪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就抓住云间月拢在衣袖里的手。 “月儿,我……” 话未说完,容玦和云司离同时出现,齐齐将云间月拉到了身后去。 云司离神色平静地冲朱承砚和蔼一笑:“朱侍郎,四皇妹还在里面等着你呢。 容玦可没云司离那般好说话,顿时暴跳如雷,气得脸都扭曲了。 但他不骂朱承砚,转过头瞪着云间月:“你胸无几两肉就罢了,脑子里也装了水吗?随便一只猪蹄子就敢碰你,你不知道反手抽回去?有本侯在这里,打残了还能赖你头上不成?” 云间月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装得格外委屈:“你……你不要这样说承砚,他的爪子不是猪蹄子。” 朱承砚一张脸顿时涨成猪肝色,他双手握成拳,咬牙道:“钦定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六公主身份尊贵,同谁说话,难道要你允许不成?” 容玦斜了朱承砚一眼,睥睨道:“你不止手是猪蹄子,连脑子也变成了猪脑子是不是?” 云间月怕被朱承砚看见,慌忙垂下头,死死咬着牙,将笑容憋回去。 “你……!” 朱承砚气得目眦尽裂,死死瞪着容玦,胸口不停起伏。 好在这个时候,其他大臣都已经被朱府的下人迎进了府,门口就剩他们几个,不然朱承砚今日还真要丢脸。 云司离将翘着的嘴角压回去,打圆场:“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朱侍郎,今日是你大婚,可别动气。” 太子终究是太子,朱承砚不得不给他这个面子。 他狠狠瞪了容玦一眼,将怒火压回去,勉强道:“臣失礼了,殿下里面请……” 云司离回头看了身后的两人一眼,率先进了朱府。 云间月看着那道门,听着里面的喧嚣,霎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她站在门外,却觉得自己置身在门内,痛苦和悔恨紧紧纠缠着她,妄图将她拖向地狱。 “想什么如此出神……手怎么凉成这样?” 容玦不耐烦的语气里夹着一点担忧,猛地将云间月拉回人间。 她眨了下眼,垂目看着握着自己手的人,忽然笑了一声:“那怎办,侯爷给捂一捂呗。” 容玦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失笑:“以前碰你跟碰了个炮仗似的,一蹦三尺高,今日怎么还主动投怀送抱了?” 云间月没将手抽回,就那么跟在容玦身侧进了郎府。 听见这话,她想起自己之前只要容玦一靠近就浑身不适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 “许是忽然被侯爷这小妖精一般的姿色给迷倒了,顾不上别的。”她顺口调戏。 “胡说八道,”容玦气恼地甩开她的手,“本侯分明是天生丽质!” 云间月一个趔趄,差点被侍郎府的门槛绊了一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