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托住她的手,一边焦急地掏出手帕替她擦拭手上的茶水,一边大喊:“来人,传太医……” 连镜也被吓住,急忙挥退传信的宫人,匆匆就要去传太医。 “回来!”云间月眸光一转,低头扫了眼自己被烫红的手,“不是什么大事,别声张。” 连镜犹豫地看着她的手:“可是……” 那可是滚烫的水,被这么活生生烫一回,不大一会儿就要起泡。 “去替我打盆冷水来,”云间月脸色有些沉,那双桃花眼里隐隐噙着一些讽刺,“小书房的柜子里有烫伤药,去替我寻来。” 不知怎么回事,连镜只觉此刻的云间月看起来格外疲惫。 她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求助地看向青萝。 青萝没吭声,只是轻轻点点头。 无法,连镜只好去准备伤药和冷水。 等她走了,青萝一边往她手上吹着气,一边觑着云间月的脸色问:“公主,皇上杀刘司簿是有什么不对?” 不然,方才云间月也不会在听见皇帝将刘司簿斩杀于承乾宫时,摔了手里的杯子。 云间月揉揉额穴,心事重重地看向青萝:“上次容玦同我说,刘司簿……不,是整个尚功局都是太后的人……” 说到这里,她表情一变,阴狠的目光自桃花眼里一闪而过,随即一偏头,警惕地看向门口。 不知何时,云初雪站在了门口,正趴在门框上,露了个脑袋望着里面。 云间月拧着眉看着她,没说话。 青萝转过身,脸上多了丝惊讶:“八公主来了?外头冷,您快进来。” 方才云间月走时,云初雪刚刚午睡。 如今快要到用晚膳的时候,她终于醒来。 醒来不见云间月——重华宫的人几乎被云间月全部遣走,除了近身伺候的青罗跟连镜,外院也就两三个粗使丫头,和两个小太监。 这会儿天气冷,这些人指不定躲在哪里偷懒。 云初雪醒来半天,竟也没一个人发现。 直到她进了殿,青萝才发现她脚上连鞋子都没穿,衣衫也没穿好,松松垮垮的裹在身上,这会儿正冷得厉害。 青萝连忙将她抱起来:“哎哟,八公主您醒了怎么也不叫奴婢一声?这脚都冻得冰凉……” 不管云间月和贤妃是不是有仇,云初雪是无辜的,何况还是个小孩儿? 云间月暂时收了收警惕,伸出手道:“给我吧……你去打盆热水来,帮她暖暖脚了再穿鞋。” 刚醒来,云初雪还有些迷糊,安安静静地缩在云间月怀里也不说话。 屋里炭火足,不一会儿她身上就暖和起来。 等连镜和青萝回来,云间月就将云初雪交给青萝,拿冷水泡了泡火辣辣的手,才嘱咐连镜上药。 有云初雪在,方才的话题也没在继续。 瞧着时间差不多,云间月命人传晚膳。 用了晚膳,又陪着云初雪玩了会儿,才叫人来将她送回钟粹宫。 云间月将她送到重华宫门口,转身往回走到寝殿外时,空气里忽然传来一点清幽淡雅的梅花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