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冒充季长随手下的人很快将消息递到了贤妃手山。 他还记着云间月在封漆上抹了毒事情,一直没敢在半路上提前将信打开,一直亲自送到钟粹宫贤妃手上,那信都还是好好的。 等贤妃废了一番功夫,将那信打开,才发现信纸上只有四个字——你上当了。 那刺客和贤妃这才知道自己早就穿帮了,硬生生帮云间月拖了好几日的功夫。 等明白这一点的贤妃,脸都气歪了,刚要走第二步棋子时,前朝传来消息——云司离身染瘟疫,殁了。 “就这样殁了?”贤妃有些失神地跌坐回椅子上,一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哈哈……他竟然这就这样殁了!痛快,真痛快!就连老天都在帮本宫母女!” 等她高兴够了,贤妃才跟想起什么来一样,急忙问传话的宫人:“皇上怎么样!?可有召见五殿下?” 宫人跪在地上,瓮声瓮气道:“没有……皇上知道消息时,正在召张大人、沈大人,宋大人议事,消息突然从江南送回来,皇上没站稳,摔了一跤……” 皇帝之前因为云落凝的“死”本来没将身子养好,如今云夜阑再传出丧事,无异于雪上加霜。 何况眼下还摔了一跤,就算没摔出好歹来,暂时也不能理政。 这些事情自然就要落到五皇子头上了。 贤妃双眼一亮,随即大笑起来:“摔得好!摔得太好了!云间月不在京城,宋宁音唯一的孩子也死了,云夜阑是罪人,淑妃家那废物根本就扶不起来……哈哈哈,那位置是我皇儿的了!” 贤妃还以为自己捡了这么大的漏,只差高兴得手舞足蹈。 但不等这高兴只是暂时的,不一会儿太后宫里就来了人,还是张嬷嬷亲自来的。 她对贤妃客气有余,却不尊敬:“贤妃娘娘,太后娘娘让奴婢提醒您,眼下正是关键时刻,还请您好好在钟粹宫送佛念经,哪里也不要去。” 说罢,一击掌,外面等着的宫人,立即搬了一尊佛像进来摆在显眼的地方。 贤妃脸色一变,霍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铁青着脸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禁足本宫!?” 张嬷嬷欠了欠身,依旧很客气:“太后的娘娘的意思是,娘娘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五殿下您就不要见了。”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贤妃还能不理解? 不准她听五皇子见面,怕她对五皇子的事情指手画脚,在这个时候毁了一切。 但贤妃却误解了太后的意思。 她以为太后是要架空五皇子,想要在这个时候抹杀她,彻底让五皇子依靠太后,做她的傀儡! “你们敢!”贤妃气得胸口不停起伏,指着张嬷嬷道,“本宫是贤妃,五皇子的生母,未来的太后!你们怎敢……” 张嬷嬷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一声,淡淡道:“看来贤妃娘娘已经疯了,记不住事儿了,那奴婢提醒您一声,您若是太后,那太后娘娘就是太皇太后。” 说罢,她再次一欠身,一转身,眼神顷刻间就恢复了冷漠。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