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玦并不是什么小气之人,何况颜回与他关系还算不错,若颜回真是差那味药做药引,容玦不会不给。 除非…… 是颜回用药的原因让容玦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妥,不能给他。 云间月忽然沉了脸,正色下来:“师父,你拿那药做什么药引?替谁做药引?” 她很少称呼颜回做师父,大多时候都是直呼其名。 此刻颜回一点的都不觉得感动,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暴露了。 他脚下一滑,立刻溜出老远,先发制人的指责道:“这点小忙都不肯帮,要你何用!?今日就逐你出师门!” 说罢,移开视线,心虚地拂袖而去。 云间月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气得想叫容玦的人将他捉回来打一顿! 什么破师父! 她揉揉眉心,往云司离院里而去。 今日天色好,云司离肩上搭着一件外衫在院子里晒太阳。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云司离这一病,整个人比往前瘦得不是一星半点,皮包骨似的。 听见脚步声,他眼神闪了闪,脸上强撑一丝笑意,回过头来,轻轻道:“回来了?累坏了吧,猜你这个时辰回来,叫下人备了果茶。” 说着,他要亲自去给云间月倒茶。 如今他这模样,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云间月可不敢叫劳他亲自动手。 连忙上前,接过琉璃盏给自己倒了一杯下人煮的酸梅茶:“您如今可金贵得很,可不敢劳您做事。回头要是把你累着了,颜回还不得骂死我。” 前几日云司离能下地了,云间月来探望他,落了东西在他屋里。 回头云司离亲自送到她院里来,不过几步路的距离,颜回就将云间月痛骂了一顿。 “是他过于小心了。”云司离轻轻一笑,脸上却不见半分喜悦,“方才听你们在说话,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他人呢?” 云间月不做多想,道:“找我向容玦讨一味药做药引,偏巧又说不出原因来,我才问一句,就心虚地跑了。” 云司离先是一愣,随即脸也沉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云间月的错觉,总觉得他大皇兄在听见自己这句话时,他的脸色又白了些。 “竟还在打这药的主意!”云司离低语了一句,随即又道,“往后他要再问你这药的事,你转身就走,只当没听见。” 云间月看了他一眼,心道:“这药果然有问题!” 她脸上装作茫然不懂,疑惑问道:“为何?这药怎么了?不仅容玦不肯给就罢了,怎么连你也觉得不该给?” 云司离冷哼一声,搭在膝盖上的手也收紧了,咬牙道:“他这是胡闹!” 再详细的云司离也不肯多说,只拍拍云间月的肩道:“我听闻容玦带兵往江南而来,想必就这两日到,还得辛苦你两日。” 云间月眨了眨眼,将所有怀疑都压在眼底深处,笑道:“没什么,不辛苦。” 云司离摸摸她的头,转开了话题:“补给的事,我倒是有一法子,你若愿意,等容玦到了,你便替我跑一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