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玦与云间月一走,方才还一脸护短的白荻放立即沉下脸,转头冷冷将谢远舟一撇:“皮痒了?” 谢远舟没将他的黑脸放在心上,嬉皮笑脸地凑上去:“背上就挺痒的,一直挠不到,要不你给挠挠?” 白荻放撇他一眼,转身就走。 谢远舟连忙小跑着跟上,死皮赖脸地挨着他,白荻放也不将人推开,神色依旧冷淡,嘴角却不易察觉地带了点笑意。 “我就是嘴欠,真没别的意思。”谢远舟小心翼翼地看看他,“我错了,下次嘴欠绝对不这么明显。” 白荻放没吭声,看也不曾看他一眼。 挨了好几个冷眼,谢远舟也不气馁,好声好气地跟着他:“你方才同容玦做了什么交易?有没有吃亏?要是吃亏了,你同我说,晚上我叫人把他赌巷子口,套麻袋揍一顿……” 白荻放打断他:“我要去总督府见云司离。” 谢远舟表情立即变得古怪起来,随即转身就跑:“我不去!” 白荻放脚步一顿,回头一瞧,发现人已经跑远了,溜得比兔子还快。 他挑挑眉,什么都不曾说,叫来一个小童,低声吩咐一句,就往山下去了。 另一边,容玦带着云间月离开,到山脚下同等着的青萝汇合,又吩咐车夫往走偏远小路,往更远的地方去了。 云间月掀开车帘往外一瞧,是往郊外而去的路:“你这是要去哪里?” 她其实是隐约猜到容玦要去哪里,但脸上装得茫然,浑然不知。 容玦也没拆穿,故意道:“今日天色不错,带你去郊外走走。” 彼时天光正好,蓝天白云,风和日丽。 云间月转眸看容玦,顺着他的话装糊涂:“去郊外做什么?府里还有那么多事情未做,我可没你那么闲。” “不耽搁这一时半刻。”容玦往车厢上一靠,闭着眼道,“何况还有云司离在,不差你一个人。” 说话间,他像是困极了一样,歪着头掩饰性地打了个呵欠。 云间月猜他必定是连夜赶来江南,路上多半都没怎么休息好,昨日又闹半天,睡下没多久天就亮了。 于是便没在出声询问,垂下目光想自己的事情。 江南繁华,不比天子脚下,大多都是商贾之家,平时闲工夫多,会寻个好天气,结伴出游。 换做以往,这个时间,往来车马必定是络绎不绝,只是如今刚发生水患,家园还未修缮好,任谁也没那个心情去结伴出游。 一路安静到了郊外,云间月被青萝轻轻推醒之际,才发现自己方才想事情想睡着了。 她揉揉脖子,抬眼一扫,没见着容玦。 她顿了顿,问道:“侯爷呢?” “方才侯爷见您睡得沉,便没叫醒您,”青萝掀开帘子一角,指着外面道,“说是去附近看看,便独自往那边去了。” 马车停在一山脚旁,两边树林茂密,山间鸟鸣啾啾,风从树拂过,沙沙作响,显得山道两旁越发宁静起来。 云间月不知道扶着青萝的手,走下马车,目光在山间一扫,心里有个猜测被证实。 她拧着眉,正犹豫要不要前去寻容玦之际,就见容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