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到最后,依旧没吵出个所以然来。 云司离看看时辰,干脆将他们全部撵走了。 礼部侍郎到最后,都还有些念念不舍,看着云朝令的眼神十分迫切,不知道还以为他对康平公主有什么想法。 实际上,云朝令在他眼里,就是一堆行走的黄金白银。 那眼神实在是太过露骨,云朝令都用团扇挡住了整张脸,他还不知收敛,旁边的宫女太监甚至都笑出了声。 云间月从殿中一脚跨出来,将云朝令拉到身后,冷着脸道:“侍郎大人,你要再看一眼,等会我就请旨让你娶了朝令!” 侍郎大人吓得脸色一白,这才念念不舍地收回视线,眼巴巴地走了。 云间月盯着他的背影,正琢磨要不要暗中叫人警告他一番时,就听后面出来的沈书群道:“其实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见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云间月挑挑眉,转头看向沈书群:“大人这话是何意?” 沈书群抬袖一拜,看了看云间月身后已经放下团扇,正用一双眼睛静静看着他的云朝令。 与云间月不同,她那双眼睛倒是格外清澈明净,一看就是那种被保护得很好,即便在这吃人的皇宫也仍然保持着几分天真的目光。 云间月自小就经历了太多要人命的事,眼中掺杂了太多东西,那些天真都被人性抹去。 她若是也如云朝令一样,只怕早就没了性命。 沈书群收回视线,略微一思索,又道:“南楚前来求亲,唯有康平公主合适,若是公主赶在之前成亲,也不会有远嫁的麻烦。” 这个想法,从南楚将求和书送来时,云间月就同云司离提过。 但当时云司离只是沉默,没说同意也没说同意。 沈书群见她们两人一时都没说话,就知道这事儿恐怕她们心里有数,便没在多说,请辞离去。 宋恒等他们走了,才上前来,对云间月道:“祖母叫我来问问你,几时得空去宋府。” 云间月抽回神,道:“晚上去,你让外祖母替我留饭。” 宋恒点点头,又看向云朝令:“朝令也一道来吧,祖母之前还念叨你为何至今不去看她。” 云朝令没想到宋恒也会叫自己,愣了一下。 自她被认回来,封为康平公主,入住重华宫后,除去到行宫拜见太上皇之外,别的地方就再没去过。 她总觉得自己不是宋家人,就算去了也没话说,也怕去了尴尬。 所以一直都没去,却一直暗中托人寻些新鲜玩意儿给宋老夫人送去解闷。 云朝令以为自己做的隐秘,殊不知宋老夫人一直都知道是谁。 她为难地看向宋恒,语气里仍然带着不可置信:“我……也去吗?会不会,麻烦?” 宋恒双手拢在衣袖里,对她笑了笑:“你若当自己是外人就麻烦,你若将自己当送家人,就没什么麻烦可言。” 就像宋老夫人同宋恒抱怨时说的:“都是自家人,我还能喜欢这个,亏待那个吗?” 就算不亲,多走动走动就亲了。 再亲,就算不走动,关系也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