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云司离会有此一问。 自云司离登基以来,谁不知道云间月最恶心的就是承乾宫的那位。 平时避之不及就算了,哪里还会主动去见他? 云间月迎上云司离的目光,理所当然道:“好歹也叫了这么多年的父皇,我忽然想起来,就去给他请安,怎么了?” 请安? 扯淡! 这话传出去,有人信才有鬼! 云司离头疼地揉着眉心:“你不好好待在侯府,没事去给他请安做什么?” 忽然出现在承乾宫,撞上那么大的事,还被那么多人看见,他就是想护短都不知道怎么护。 云间月倒是冷静,抬眸看向云司离,镇定极了:“皇兄,他死的很蹊跷。” 眼下的乾清宫,就只有云间月和云司离两人,其他人都还没听到消息。 但人多口杂,看见云间月从承乾宫出来的人那么多,这事儿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开。 云司离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看着她:“我当然知道这件事有蹊跷,不然今日没事,为何你会进宫……”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月儿,你同皇兄说句实话,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去的承乾宫?” 云间月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忠义就匆匆跑进来了:“皇上,不好了!不知道谁将这件事传到了御史台,现在御史台的几位大人,要将长公主带回去严查!” 忠义的话几乎是刚刚落下,他嘴里的那几位御史台大人就匆匆来了。 领头的是岑御史。 因为之前太上皇的事情,一直记恨着云间月,现在总算找到机会踩他一脚了,自然不肯就这样放过。 他看也不看云间月一眼,几步上得前去,一撩衣摆跪下给云司离见礼:“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气势汹汹给云司离磕头见礼,都跟打仗似的。 云间月知道他是做给自己看的,站在一边,撇嘴冷笑。 云司离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将目光收回,落到岑御史身上:“岑爱卿怎么来了?” 他本来是想料理了此人,但他刚刚登基没多久,就已经办了一个御史台的前御史大夫。 如今若是再弄走一个姓岑,只怕他要失了那些老臣心。 更何况,当初他昏迷之际,这些人去将太上皇请回来,也只是为了主持大局,要处置他的理由根本就站不住。 再加上自那件事之后,他一直很低调,半点错都没有,根本就叫人寻不到机会。 一直苟活到现在,他终于憋不住了。 岑御史目光一撇,终于回头看向了云间月。 云间月与他对视一眼,还挑衅地笑了一下。 岑御史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指云间月,大义凛然道:“臣今日要弹劾长公主目无尊长,祸乱朝纲,行事乖张,飞扬跋扈,收受贿赂,假公济私,谋逆弑君,陷害朝臣!皇上,臣以为长公主毫无德行,应当立即处死!” 云司离看着慷慨激昂地岑御史,被他这番话刺激得脑袋更疼了。 偏偏云间月还不是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