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只手抓着容玦的一根手指,软乎乎的。 容玦只看着她那双与云间月有些相似的眼,整个人心都软了大半。 他迟疑了一下,想着奶娘教他的姿势,将小姑娘抱起来哄她继续睡:“只要是做过的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我不信她没接触过别人,进府之前肯定与人接触过。” 季长随领命,正要退下去之际,又听容玦道:“还有那丫头,她既不肯说,又想寻死,那便依她,该用的刑都用过,不必同她客气。” 季长随看了容玦一眼,眼底有些兴奋。 他原本以为杀伐果断的钦定侯会因为有了孩子而被绊住脚,手段也会变得温柔些。 但他没想到什么都没变,容玦还是那个容玦,他的温柔只给云间月和他的孩子,其他威胁到他们母子三个安危的人,他依旧会下狠手。 季长随退出去,容玦不得其法地勉强将孩子哄睡着了。 他将奶娘叫进来,吩咐她们仔细照看,便又去寻了温如诲。 关于云间月下边疼这件事儿,他不好交给被人去问,只好亲自去问温如诲。 温如诲以前在宫中做太医,也给不少人接生过,哭笑不得:“这实在是没药治,得她忍着。” 容玦投给他一道鄙夷地视线,冷笑道:“你是什么庸医?” 温如诲好歹也算是颜家人,颜家的招牌且能被一个外行人糟蹋? 他冷笑一声:“我这个庸医没用,那你不是庸医,怎么没见你有用?” 敢在钦定侯府如此放肆的,大概就只有温如诲了。 容玦哑口无言,迁怒道:“那你不是庸医,你就没别的法子?难道要我看着她疼?” 温如诲拧眉,他虽不知道女人生过孩子后,究竟有多疼,但知道肯定不好受。 沉默了一会儿,他想了想:“实在是没指定的药……这样吧,我她养生的药里加些性温的止疼药,有总比好过没有。” 容玦这才放心下来,又叫来厨娘吩咐她们做点云间月能吃的膳食来。 做好这一切,他回去找云间月,刚到院中,就看见闻管家领着宋老夫人她们来了。 她和宋老将军许是刚刚从庄子里赶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宋府,就来了钦定侯府,与李淑兰他们刚好在门口撞上。 见着容玦,宋老夫人无比担心:“相思呢?我家相思可还好?” 云间月此时已经醒了,连镜开门出来,请他们进去。 几人进了屋,老夫人看云间月那虚弱的样子就心疼得不行:“好孩子,辛苦了。” 她摸摸云间月的额头,慈祥道:“一切苦难都是值得的。我给你祖母写了信,过几日,她和你祖父就该到京城了。” 云间月轻轻嗯了一声。 几人说着话,李淑兰半开玩笑地问道:“我外甥呢?侯爷你怎么还藏着不让我们瞧了?莫非还是怕我们偷孩子?” 众人一道笑起来,屋里气氛总算活络了些。 容玦亲自去将孩子抱来,俩小孩儿已经醒了,也不认生,被谁抱着,就滴溜溜地盯着对方看。 李淑兰喜欢得不行,抱着小皇子逗他,抽空抬起头问:“可取了名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