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又为何让他住在摄政王府,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 她不是傻子,齐宣恒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她多少还是能推断出来。 就像他知道,当初闹着不能让那孩子出生,可如今孩子顺利长到这个年岁,全然是她在乎,一直在暗中庇佑一样。 他们两个啊,都是对方的死穴,却又一次又一次的往对方死穴上戳。 齐华兰闭了闭眼,低声喃喃道:“你说啊,他们两个,我究竟该选谁?” 下人看了眼她脸上的神情,手上力道不减,恰到好处的缓解了齐华兰偏头痛。 沉默了一会儿后,她缓缓道:“主子心里早就有数了,又何必来问奴婢?要奴婢选,奴婢自然是选小主子。摄政王只能是摄政王,换了别的身份,还能是他吗?” 齐华兰一愣,一时之间好似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样,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呆呆愣愣的。 过了一会儿,下人才重新听见她笑了一声:“是啊,他要是不是摄政王,那还是他吗?” 下人就不在说话了,专心地替齐华兰揉着眉心。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听见齐华兰道:“行了,不必揉了……杜秋意那人头,你替我收整收整给摄政王送去……云间月什么心思,本宫还不知道?她想浑水摸鱼,本宫偏就不让她如意!” 下人松开手,往后退开一步,对齐华兰行了一个叩拜礼。 片刻后,她重新站起来,将杜秋意的人头重新用布一包,就那么大剌剌的拎着出去了。 齐华兰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回了内院。 再有两个时辰天就该上朝了,她得回去好生休息休息,替明日的朝会准备准备。 另外一边,云间月刚刚回到归月楼,还没来得及歇下,齐华兰将杜秋意的人头送到齐宣恒府上的事情,她就已经知道了。 云间月挥挥手,让暗卫退下了。 她旋身在椅上落座,转头问容玦:“怎么,她这是打算用齐宣恒牵制我?” 容玦去打了水来,替云间月洗脸擦手,伺候得比青萝和连镜还要仔细:“你同魏凛闹那么一出,虽然让人觉得可疑,但无疑是给了齐华兰警告。” 云间月乖乖地伸出手让容玦帮她擦,听见这话时,闻言一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容玦握着她的手,轻柔地用帕子擦拭着:“齐宣恒想要钱财兵力,同东梁离国合作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这样起码要三五年才有成效……三五年的时间,足够发生更多的事情,他等不得。” 云间月垂眸一想,明白了。 她嗤笑一声,眼底全是不屑:“所以东梁和离国要是真乱了,他就有机会捡漏了。” “聪明。”容玦在她脑门上轻轻一敲,宠溺道,“齐宣恒想要离国和东梁乱,齐华兰又何尝不是?两方闹起来,齐宣恒必然要插一脚,她就会借此料理了齐宣恒。怎么,你一开始不是这样打算的?” 云间月摇头,冷笑道:“还真不是。我可没想这么复杂,我只不过是打算让齐宣恒出兵搅浑水,留齐华兰在都城,借小皇帝的势力料理了齐华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