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云思回有些不想起,她在床榻上赖了好一会儿,才被齐商应拽起来,祖宗似的伺候她穿衣洗漱。 期间云思回一直以为是梨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齐商应地服务,还靠人身上,闭着眼打了个好几个哈欠。 “若不是昨晚是我盯着你睡的,我还以为你就做什么坏事去了。”齐商应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又好气又无奈。 云思回像是没听见一眼,靠着齐商应地肩,抓了抓还没梳好的发髻。 直到齐商应替她将外衫都穿好了,她才猛地睁开眼,一把将人推开:“怎么是你!” 齐商应:“……”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很想拿东西将她脑壳好好敲一敲:“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梨落啊!”云思回说完,耳朵尖又红了,又逞强地咬着嘴唇,故作镇定地冷哼一声,“那小丫头肯定是躲起来偷懒了……梨落——梨落!” 平时总是喊一声,就出现的人,今日她叫了两声人都没出现。 云思回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刚要出门去查看,又被齐商应抓住衣袖扯回来,按在了梳妆台前。 “你就这样出去,也不怕被人知道了笑话。”齐商应把人按在铜镜前,拿了梳子就开始给云思回盘发。 她已经及笄了,是可以盘发的。 但齐商应作为一个男子,就算有时候迫不得已要以女装示人,能梳的发髻也只有那么几个,太难的盘发他反倒不会了。 不过,好在来庄子上并不是来享乐的,今日说不定还要进山,倒是省了许多力气。 他直接将云思回的所有头发简单地梳成一个马尾,同铜冠将马尾固定,然后在怀里摸了一番,摸出一支与铜冠相配的玉兰花发簪来从铜冠中间插过,将铜冠固定住了。 他道:“这簪子另有玄机,你要有心就帖身带着,关键时刻能保命的?” 这些小把戏,云思回又不是没见过,她有支簪子里中空的,中间还藏着一把小刀。 她摸了一下:“怎么,这里面藏了什么厉害的东西?” 齐商应打开她的手,叫她不要乱摸,道:“这里面的东西厉害的很,不小心沾到一点都会要人命……关键时刻再用,知道?” 云思回没睡醒似的“哦”了一声,被齐商拉着出去了。 庄子上的早膳已经摆好了,云思回扫了一圈,没瞧见文若娴和宋旻,就连宋铮都不在。 只有傅仪他们三个。 “怎么就你们三个?若娴姐姐还没起?”云思回挨着傅仪坐下,“你腿怎么样?” 傅仪摇摇头,表示没事,“我听管家说,昨日若娴姐姐被宋旻公子带走后,就一直没回来。早上从宋家那边送了信来,宋铮公子出去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云思回嘟了嘟嘴,忽然觉得这些饭菜都不香了。 五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问起今日去哪里,众人都茫然了。 齐商应沉默片刻,提议道:“我听说南边山上有……” 有什么还没说出口,管家就来了,来就来吧,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正是言庭初。 言庭初的父亲是傅仪父亲的顶头上司,管家怕傅老爷在官场被人刁难,就算有傅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