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时,沈倾颜一愣,好一会儿才笑出来声来。 燕归辞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哪里好笑,值得沈倾颜笑这般久,还笑得被她自己的口水给呛了。 今夏默默无语,上前替沈倾颜顺了顺背,又给她重新倒了杯茶水,她才冷静下来。 沈倾颜笑完了,揩掉眼角笑出来的泪花,重新端过茶盏,慢慢道:“哀家真是好久没听见这么愚蠢的话了。” 燕归辞:“……” 她这么蠢,那还是真是对不住哦。 沈倾颜大约是看见了她脸上无语的表情,也不生气,反而道:“魏凛登基之前,他曾是南楚皇后所生的一个公主的驸马。他们有名无实,从成婚到那公主死,魏凛都不曾碰过她。” 燕归辞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南楚是离国的前身。 离国是魏凛造了南楚最后一个皇帝的反,才坐上皇位的。 当时似乎还有一群言官骂他是贼。 究竟是贼,还是明君,不过是留给后人评说罢了,是真是假早就随着魏凛登基后做出来的政绩消失了。 如今魏凛一死,那些曾经骂他是贼的人,也没了声音。 沈倾颜像个旁观者一样,慢腾腾地将这些说出来。 她道:“后来南楚的皇帝对魏凛起疑,怕他功高盖主取代了他,所以一度要杀了魏凛。若非云间月在暗中搅浑水,恐怕魏凛当时就死了。” 再之后,魏凛听了云间月的话,决定不再效忠这个忘恩负义地国家,密谋造反,娶了小皇帝的狗命,也娶了他那个从未碰过的结发之妻的狗命。 沈倾颜敲了敲茶盏的杯盖,缓缓道:“那公主喜欢魏凛,大约是真心喜欢,所以不顾魏凛本身就与人有了婚约,强行将他的未婚妻打包打包,当做公主和亲大梁,做了大梁平帝的颜妃。” 燕归辞愣了一下,猛地转头看着沈倾颜,表情里还有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惊讶。 她还记得方才沈倾颜说,她曾在东梁生活了十多年。 那魏凛这个有婚约的姑娘,就是她? 可沈倾颜的表情,却淡淡的,好似再讲一个属于别人的故事一般。 沈倾颜没管燕归辞惊讶的眼神,继续道:“后来那公主如愿以偿地嫁给了魏凛,可惜魏凛不爱她,两人都没拜堂,他就领兵去了边疆,一走就是好几年不曾回京。那公主也是个不甘寂寞的人,见得不到魏凛,就开始按照她自己的喜好豢养面首。你也知道她是皇后的女儿,又得皇帝宠爱,谁敢说她?” 沈倾颜眯着眼笑:“大约,那个兵部侍郎当时也是其中之一,只是他年纪小,暂住在公主府,并不得公主宠幸。那公主比较不要脸,按她自己的洗好养了好几个小孩儿,大约是想培养成她自己喜欢的人。可惜,这个愿望还没能实现,魏凛就回来了。” 魏凛回来时,老皇帝驾崩,皇后也死了。 刚登基的小皇帝需要魏凛的势力,不会轻易得罪他,所以魏凛迫不及待地就杀了那公主。 “至于那些面首,愿意走的魏凛都给放走了。”沈倾颜眯着眼道,“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