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起来。 魏柒心里越发不高兴了。 他压着所有不快,终于跟随者那个瞎子到了后边儿。 容遇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一个人站在假山旁边,摆着桌子正在作画。 手里拿着好几支笔,像模像样的,不知道还以为他真是个画家。 听见脚步声时,他一顿,抬起眼将来客一扫,随即弯着眼笑了笑:“啊,朕这里就快好了,劳烦客人等等……来人,给客人上茶。” 魏柒心里顿时呕了血! 明明这是在他的地头上,接过到了这来,反而他成了客人,容遇成了那个主人家。 偏偏下人同主子一个比一个稳,根本就没发现这一点。 那瞎子还请他们落座,更是很快就端了茶水点心来,一个人做了好几个人的活儿,麻溜得根本就不像个瞎子。 魏柒心里又呕了血。 他沉默了一会儿,茶水也不喝了,决定反客为主。 魏柒递给属下一道眼神,起身走到容遇桌案前,发现他在画一个人和成片的桂花林。 画卷上看不出是在什么地方,但魏柒被他那成片的桂花林惊到了,远远一看,全是绿色与金黄互相点缀。 魏柒拧了拧眉,实在是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嫌弃道:“你这画的是什么?” 容遇弯着嘴角,眼底全是温柔之色:“自然是好景色。 魏柒没看出哪里有什么好景色。 见他画完桂花树,又换了笔开始画上勾勒,他动作很快,两笔就勾出一道人影。 那人影魏柒很眼熟几乎是一瞬间就猜出来那是容遇——只是那时的容遇比现在还要小一些,身上依旧带着君子之气,却少了些帝王的成熟。 魏柒以为他画的是他自己欣赏桂花林的景色,但谁知道他,勾勒完他自己后,又换了支笔,开始勾勒另外一个人。 那人躺在一棵桂花树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身上也点缀了些金黄的桂花,赶巧碰上风吹过,扶动树上之人的裙摆,吹落桂花,不知迷了谁的眼。 然后那睡着的人不知身在何处,下意识一个翻身,从树上落下倒在树下之人的脚边,从此成就了一段孽缘。 可惜,画外之人,没能看懂那是个什么东西。 待容遇收了最后一笔之后,他便一脸嫌弃地从画上移开了视线,直言道:“朕的人说你昨日去了行宫,怀疑你派人烧了行宫。容兄,这不会是你做的吧?” 他本意是试探,想看看容遇究竟是个什么反应。 但谁能想到听见这话的容遇手一顿,随即才慢腾腾地放下画笔,眯着眼笑道:“自信一点,把怀疑去掉。” 魏柒:“……” 容遇好似没看见他脸色恼怒一般,接过瞎子递来的手帕,一边插手一边道:“行宫的火就是朕放的。如何,魏兄要来找朕讨个说法?” 他大约是作画的时候,衣袖沾了墨水,恰逢今日他穿的又是一件素衣,金黄色的颜料在他衣袖上熏染开来,竟半点都不突兀。 魏柒瞬间沉了脸,不在试探,直言道:“人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