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寘抓住简然沉声道:“当路太太你很痛苦?痛苦到你要逃走?” 简然有些不明所以,什么叫痛苦到她要逃走?当初分明不就是路景寘为了安云雅逼走的她吗! 简然忽而怒火中烧,这种反被倒打一耙的感受让她有些忍无可忍! “是,很痛苦,痛苦到我一秒也不愿意待下去!路景寘我不该痛苦吗?我挂着个路太太的名义,可谁把我当路太太看了,所有人都知道你对安云雅情有独钟,而我这位所谓的路太太,就只是个笑话而已,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路太太的名义,可你把我推到了那个位置上,却又让我成了一个笑话,我不该痛苦吗?” 简然狼狈的别开脸,这些话在她心里已经忍了很久很久,她简然要的从来就只是他路景寘的心而已,路太太这个对于别人很尊贵的位置,在她的眼里,不过只是可以光明正大站在路景寘身边的名义而已,可是,便是得了这个名义,她却还是不能站在她身边,她多可笑啊,多像一场笑话啊,就像穿着皇帝的新衣,所有人都把她当成笑话,唯独她自己,不肯醒来。 还好,她现在已经醒了。 被人用一场那么残忍的现实泼醒,被眼前这个她爱着执拗不肯放下的人用现实打醒。 可她既然已经醒了,为什么这些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路景寘久久无言,看着简然明显带着痛苦的脸色,心里揪的疼了起来。 “简然...” 路景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简然打断,简然强撑出一个笑脸来看着路景寘,轻声道:“可是,我现在已经醒了,已经不痛苦,也不会再痛苦了。” 这话像似同路景寘解释,又像似告诫自己,说服自己一样。 路景寘听到简然像似下了决心说不爱他的话,眼里泛过一丝阴翳:“简然!” 简然转头看他,却眼色平淡:“路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简然!”路景寘见简然语气生疏的样子,简直恨不得将简然绑回去,也好过她这样恨不得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 可.... 路景寘松开了简然的手,如果他真能狠下心来倒好,可他对着简然就是狠不下来,相处那么多年,路景寘自然也是知晓简然的性子的,她看着软,可路景寘知道,她骨子里犟的很。 他要真折了她的翅膀将她囚禁起来,只怕她会以死相逼。 简然也没再说什么,沉默的下了车。 方才那一吵一闹的,让她自己心里也难受的很,那些话或许只能伤了路景只的骄傲,可却是实打实的一刀一刀扎在她自己的心口,血淋淋的,破烂的疼痛着。 正是下班时间,等车难等,走路也不过半小时,简然还是走路回家了,虽不至于失魂落魄,可脸色一看,就会让人感觉到,她身上定然是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每次见到你,你都是这个样子?” 有人忽然开了口,简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了没有听到,直到对方拉了她一把,才如同惊弓之鸟一样下意识就挣脱。 简然的动作很大,有路过的人见了,立即看向那人,带着许些警戒之意。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