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是谁,锦衣卫指挥使诶,我会怕?”虽然我并不喜欢什么都被猜中的感觉,然而我强装出的样子也似乎并未让他相信。 “有茶不?”看着院子里那两张椅子,还是方才我让人搬来给我和阮昱成的。 “没有。怎么你要喝茶?自己想办法。” 他挑眉:“所以,这么长时间你俩就端着两张板凳在这干聊?” “恩······” “陆大人,我要是阮昱成,我能被你套出话来才见鬼了。” “那是,我哪有你严公子足智多谋诡计多端老奸巨猾呀。” “我怎么越听着越不像好词呢。”他侧头。 “哪有,夸你呢,发自内心的。”我一脸诚恳的看着他。 “算了,待会就让你瞧瞧什么是老奸巨猾。”他的眼里露出一点狐狸般狡黠的光。 “赵大人不在浙江好生待着,来我这苏州府有何贵干?”面对这样强势的赵文华,阮昱成倒一点都不退让,有时候他这种什么环境下都一幅厚脸皮的态度还是挺令我敬佩的。 “自是有公干而来。” “好个公干,但不知赵大人今晚何故损毁内阁文书,难道不知这是藐视朝廷,冒犯天威的死罪吗!” 赵文华从马上下来,不以为然地说道:“冒犯不敢,只是想问阮大人一句,内阁批文与皇上手谕相比,哪个更加重要呢?” 阮昱成一怔,我也没反应过来,随后严世蕃踱步上前,缓缓从袖中掏出一物,那黄色的织锦,看着确实像圣旨。 “当初我与陆大人离京南下,圣上就曾担忧此案错综复杂,未免有人暗中作梗心怀不轨,特赐密旨一道。如今,阮大人倒说说,是你这内阁的批文重要,还是我这圣上的旨意重要?” 我一惊,今晚这剧情反转的有点措手不及,连同我的心情也来了个八十度大转弯,严世蕃这天杀的,有圣旨也不告诉我,害的我被阮昱成坑了这么久。 阮昱成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像是在质疑又像是在犹豫,没过一会他却笑了出声:“好的很,真是好的很,我原先以为将陆炳逼到了无路可退,如果不出意外,这个晚上就可以结束所有事情,只是没想到,严世蕃你居然还能折回来,是你们棋高一着了。” “过奖了,在下向来想得多睡得少,论才智阮大人也不遑多让。这样吧,你我做笔交易如何?”严世蕃揣起手,那标准的闲散姿势又出现了。 阮昱成没有立刻就回答,他看着严世蕃的眼里有深不见底的晦暗。 “你放心,我不会向朝廷弹劾你,也不会再为难你,苏州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仅如此我还可以帮你把所有的事情清理妥当,只要你,”他顿了一下,缓缓道:“交出那样东西。” 我一阵莫名,跟着好奇的问道:“哪样东西?” 阮昱成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看来严大人的案子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如何,这笔交易你做是不做?” “我若说不做呢?” 严世蕃摇摇头,朝周围高举火把的官兵环视了一圈,啧啧叹道:“那今晚阮大人和里头的那位姑娘怕是走不了喽。” 果然,在指向梅娘的时候,阮道成皱起了眉。 他沉思着,过了好一会似是下了什么决定:“我答应你,不过希望严大人也能遵守约定!” “一定!” ※※※※※※※※※※※※※※※※※※※※ 严胖子总算回来了,要不然小鹿可真的快hold不住阮道成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