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衣物时,我立马就明白了,“你帮我换的?” “不然呢?你指望鞑靼人,还是杨大人?”不知为何,她出口的话句句带刺,让我一时听了很是别扭。 “你说杨大人也在这里?莫非这里是——” “别做梦了,这里是鞑靼人的老窝。” “什么!那·····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杨大人呢?” 当我问到杨博的时候,她明显有了不悦的神色,别过头去不再看我道:“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毕竟接下来我们会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你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的话,就赶紧养好伤,因为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照顾你。” 说完,她将那碗奶推到了我面前,示意我赶紧喝了。 面对她那双眸子,恍如让我看到了曾经被夏言训斥的那段时光,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老老实实忍着羊膻味把奶给喝了。 之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夏兰泽几乎天天来给我送羊奶,除了看她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以外,偶尔也会有几个鞑靼女人过来收拾帐篷卫生,她们笨笨拙拙不太会伺候人,但通过她们的手势比划,我知道了她们其中多是一些女奴,由于自己的部落被吞并后,便被收来做婢女。 我为她们同情的时候,又不禁担忧自己,现下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只能祈祷自己的命运不要像她们那么悲催就好。 终于,在过去十日后的一天早晨,帐篷被粗鲁的掀开,走进来几个鞑靼汉子,我吓得赶紧从褥子上站了起来,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为首的男人做了一个手势,另外几名汉子就架着我出了帐篷。 我连日来都在里头养伤,未曾出去一步,今日终于出了帐篷才发觉眼前身处真的是一片辽阔无垠的草原,洁白的云彩,数不尽的蒙古包,还有风吹草底见牛羊。 然而正当我失神的片刻,那两个汉子将我一推,我步履不稳就摔在了地上,被陆炳娇养着的我,哪曾受过这种待遇,手掌顿时就被沙石割破渗出了血丝,那几个男人见状发出了大笑。 感觉收到侮辱的我气急欲站起来,这时,却有人过来赶紧扶起了我,我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杨博。 “惟约?” “陆夫人,你没事吧?” 我正对见到杨博感到喜出望外,却见他转头对着那几名汉子怒道:“素闻俺答汗带领的部下有草原雄鹰之称,短短数年兼并各个部落,然而今日你们的所作所为却让再下觉得可笑可鄙,原来所谓的草原雄鹰也不过就是欺负欺负女人而已,算什么本事!” 杨博话落,那几名汉子交头讨论了一番,似乎是明白了意思,顿时大怒抽出腰间弯刀就要砍来,这时,一声大喝阻止了即将落下的刀刃。 身后走来一队鞑靼兵,他们分别退向两边,中间走来的男人,身材魁梧壮硕,项上与腰间皆系了一圈红红绿绿的松石玛瑙,由此我可以断定此人地位不低。 那男人停下脚步后,反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得方才那几个鞑靼人捂脸愣在原地,然后又听他用鞑靼语说了几句,方才那几个要对我们拔刀的鞑靼人就被几个鞑靼兵给拖下去了。 然后那个男人转过身来,对我们笑道:“实在感到万分抱歉,我已经让人把刚才那几个无礼的家伙拖下去了,希望杨大人不要因为刚才的事情而伤了我们彼此的友谊关系。” 那是一口发音极不标准的汉语,但杨博却也神奇的听懂了,“首领的人品在下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您的一些部下,”杨博皮笑肉不笑道:“在下希望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这是自然,我可以以我们草原的萨满教起誓。”说着,他那双如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移向我,然后近前一步道:“哦,这就是大明陆指挥使的夫人吧?我听说过您的丈夫,幸会幸会。” 我干笑两下点点头,算是回了礼。 “但不知您的伤势如何了?如果还没好,我可以让我们草原最好的巫医来看看。” 巫医?莫不是还珠格格里那个插着鸡毛掸子跳大神的? 我赶紧摇摇头,“不劳烦,不劳烦,好多了。” “真的好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看着我的眼神像盯着某种有价值的猎物,让我心里一阵发毛。 “我看既然首领盛情难却,陆夫人不如就答应了,你一介女流受如此重伤总要修养几日的。”我以为杨博会帮我推辞,不想他却希望我应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看着杨博一会,然后选择点头:“那行吧,有劳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