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次药,已经不疼了。”话落,我察觉到不对劲,赶紧闭了嘴。 果然,他皱了眉,然后从袖子里也摸出一瓶药拉着我坐下涂药。 我推开他道:“不用,已经好了。” 他一听更加执意了,非得抓着我涂药,最后,我脚下不稳,冷不丁坐在了他的腿上,他顺势抱住了我,我难以挣脱。 “生气了是吗?” “生什么气?” “怪我没有去救你。” “哪有,你有你的职责所在。我理解。”我毫不在意的说道。 然而他却转变了一个情绪,看着我的眼睛质问道:“连生气都不会的女人,心该有多冷漠。” 我怨道:“不生气是冷漠,生气是不识大体,陆大人,你想怎么样?” 他定定的瞧着我,仿佛要将这些天在蒙古的记忆全要看透了似的,我不自在,想起身离开他,却被他束缚得更紧,最后我用力朝他一推,没想他却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我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 我的手摸上他的肩膀,感受到了衣服下厚厚的绷带,“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他拿开我的手,似乎并不想让我看到。 我不相信,也扯了他的衣服,去了绷带,在肩下一处确实有一道更深的口子。 “什么时候的事情?刚才去救我的时候吗?” “不是,之前的小伤,无大碍了。”他穿上衣服并不想去提及。 我却越发感到奇怪,摸着自己肩膀的伤口,产生了一个震惊的想法:“记得之前有一回,我手掌被磨破一道口子,但后来我在你的掌心也摸到过口子,如今我伤在左肩,而你亦伤在左肩,这是为什么?”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我没有胡思乱想,回来的第一天,你为什么告诉我不能受伤?你为什么每次都会比我伤的重,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还有······还有,嘉靖十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究竟是怎么魂魄离体的?” “六娘!”他止住了我不断的提问,然后说道:“不管我们之间有怎样的联系,有怎样的牵绊,你都要相信,我一定是这世间最不想你受到伤害的人。” 他系上衣服,然后安静的抱着我,向我低低诉说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每天都会带着孩子们去朝真观里挂一支祈福签,如今怕是已经挂满了一树。蓝道行说,世间所有的痛苦都建立在生死别离上,我明知道你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却还是会泥足深陷,因为我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回来的。” “你说的对,我回来了,我还是回来了,因为我说过要做一个合格的妻子的。” 沉默一阵,我问他:“绎儿身体都好了吧?” “好了,前几天和锦儿闹着要找你,又被我收拾了一顿。倒是经儿……”他沉吟没有说话。 “经儿怎么了?” “没什么。”缱绻过后,他松开怀抱道:“鞑靼人支撑不了几日,过些日子回了家再说吧,现在,我去看看城下战况。” 鞑靼人擅长旷地作战,向来以左抢一片,右打一块的游击为主,如今遇上了朝廷的军队,没能抵抗几下就全部溃散,再加上,前来捉我们的哈舟儿和巴坦尔准备不足,未料想明军会突然开战,所以很快,鞑靼人便从城下撤兵。 我去看望杨博的时候,发觉军队里皆是民间大夫居多,就在我感到疑惑时,徐北从杨博的房中出来。 “好生照看杨大人,治好了我有赏。” “徐北?” “哟,陆夫人!您还活着!” “托你的福,还有口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