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入了都尉府,这点事情还用你来操心?”陆炳合了请帖往桌上一丢,“要我说最近新来的那个谁就挺合适。” “沈炼?” “嗯。” “他是文官被贬过来的,一张刀子嘴,让他去给严嵩祝寿,爹您这不搞事情嘛。” 陆炳哼了一声:“人家是刀子嘴,你就是好货,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在镇府司里做什么?你若还当我是你爹,就安分几日,少去查那些不该你查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插嘴问道,敏感地看着经儿,“你是不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六娘,我想过了,等过了明年,该给他寻门亲事,早早成家开枝散叶自然也就定性了。” 哪知经儿从椅子上起身,不悦道:“要开枝散叶,让娘再多生几个弟弟妹妹,我反正不想成婚!” “混小子!胡说什么呢!”我当即一脚踹上去,他却躲得快,赶紧溜了出去。 “真是越来越难管了。” “不是难管,是他长大了。”陆炳也望着门口的方向若有所思,“他在查庄敬太子一事,还有当年的曹国公一案。” 我一震,愕然道:“所以,这才是他入锦衣卫的目的?” 陆炳沉思不语。 严嵩寿辰当日,朝中官僚大都去了,一直到深夜二更天的时候,大门才被扣响。 陆炳喝的有些多,门口几名校尉骑在马上送他回来,其中为首的那人下马对我作了一礼,“下官锦衣卫经历沈炼,见过夫人。” 我见这人气宇轩昂,俨然一幅坦荡之士的模样,难怪经儿要说他是被贬过来的,看来是个夏言二代,得罪了不少人。 “不必客气,有劳诸位送我家老爷回来,要不进来喝杯茶再走。” “多谢夫人美意,只是天色已晚,还是改日有空再登门拜会吧,”转而他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府上大公子前些日子要下官找的东西找着了,还望夫人代为转告一声,省的公子再惦念。” “好,我知道了。” “那下官这就告辞了。” 沈炼颔首,上马领着一众锦衣卫远去。 我扶着陆炳走进府里,老刘关了身后的大门,没走几步,压在身上的力道就轻了,他睁开眼睛,站直了身子,一收刚才的醉意,问道,“他们都走了?” “你装的?”我这才反应过来。 “我若不装恐怕到现在都回不来。” “莫非严世蕃还能死缠烂打拖着你不成?” “也无甚区别。”陆炳边走边说,“你不知道,他现在愈发过分了,凡有酒宴必强灌着人喝酒,喝不过的便是不给阁老情面,喜好全由自己,我今儿若不替沈炼挡下来,依着沈炼的性子若破口而斥,只怕今儿他是别想走出严府了。” 我倒吸一口气,“他现在有这么大的权势了?” “所以,这才是我不让经儿去的原因,依着那孩子的脾气,哪是去给严嵩祝寿,分明是去寻他短处的。” 我想起了严世蕃当初在湖上对我的警告,我道:“今天沈炼说他在帮经儿找什么,是什么东西?自从他进了锦衣卫我是越来越不放心了!” “实在不行,还是让他回来吧。做什么都好,就是莫要参与朝廷斗争。” “其实从庄敬太子仙逝后他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六娘,为人子,当有责任为自己的家族去平反,你说我们这样拦着他真的是为他好吗?”陆炳问我。 我听了顿住,半晌答不上来。 “算了,还是早些休息。” 我一边铺着被子一边咕哝:“小的已经皮得不像话了,原指望大的能省心,结果问题更大,这几个孩子真是头疼。” 他听了一笑,“经儿说的不错,要不你再生一个?” 我瞪眼呸他:“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后来,在我的建议下,陆炳给经儿放了一个月的假,让他老实待在府里。可即便如此,他有时还能悄悄翻过墙出去,而我就站在后门处瞧见,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