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严嵩,严世蕃······”我喃喃不停的念着这两个名字,恍如着了魔一般。 之后,我又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转身推门出去,任凭陆炳在身后喊,我头也没回。 北镇抚司,沈炼从一卷文书中抬起头奇怪又意外的看着我,“陆夫人?” “不用拘礼了,我来是想问沈大人一事,务必请沈大人如实相告!” “陆夫人请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昔日我儿陆经烦劳大人寻找的是什么东西?” 沈炼一愣,似乎不太愿意回答,“夫人,这是······” “你不必与我说什么朝廷机密不机密,倘若出了事情,我一人承担,与你们无关。只恳请沈大人务必告诉我,因为这关系到我儿子的死因。” “额?陆夫人。”沈炼很是惊诧,“您是说陆指挥之死事出有因?” 他思忖了一下,恍然大悟道:“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 “不瞒夫人说,府上大公子当日要求下官寻找的是一卷案宗,一卷十多年前的案子。”说着他走入内里的藏书柜,翻找了片刻,递予我道:“夫人,本来指挥使是已经封存,不许再阅的了,但如今你既然来了,那么就请看看吧。” 我接过了那叠卷宗,冰冰凉凉的同时又莫名沉沉重重,我缓缓翻开,从嘉靖十四年的阮昱成之案到嘉靖二十一年的李家之案,瞬间全部映入眼底,我看到那一页页纸张上用朱笔标明备注的官员往来记录分明是经儿的字迹,无一例外,它们都含蓄又隐晦的指向了朝廷的某个人,至于那个人,我闭上眼睛,案卷从手中滑落。 原来,这就是那个选择放弃一切去保护娘亲幸福的孩子。他明明找到了答案,却选择永远将它长埋在暗不见天日的书阁里,原来这就是廉之的孩子。 严府的大门仍旧终日门客不绝,门前停着香车宝马,而歌舞伎乐欢声笑语就从这扇巍峨的朱门里不绝于耳的传出。 我扣响了大门,来开门的家丁一脸不屑,“谁啊?有拜帖吗?知道这什么地方就敢······啊!” 没等他说完,一把短刀就贴向了他的脖子,“带我去见严世蕃。” 家丁一路战战兢兢的引着进了前厅,彼时一众官员正在府内开怀宴饮,管弦丝竹俱奏,而舞姬踩着柔软的波斯地毯曼妙扭动。 “严大人好快活!”舞姬的身影错开后,我径直踏入了堂内,冷笑道。 “陆夫人?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严世蕃靠在锦绣榻上,手执一盏银酒杯把玩。 “自然是严大人的春风,承蒙严大人相邀多次,今日特来府上相会。”我一步步上前道。 严世蕃一笑,颇有怀疑的意味,但更多的还是期盼的兴致。 “你若能今日起想通,便是极好,过来,小鹿。”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我还未走近,他突然伸出手来将我一拉,圈在怀中,顺势坐下,然后满面春风的对在场所有人道:“诸位大人,趁今日之兴,严某还有一则喜事,”严世蕃看了我一眼,继续道:“那就是——呃!” 刀子没入胸前,血液顺着滴到了地上,顿时在场诸位一片骇然。 他看着胸前插入的利刃,抬起头难以置信:“你······” “严世蕃!凭什么我儿子尸骨未寒,你却能在这里大宴宾客?你踩着我儿子的尸骨一步步往上爬时,你想过我了没有!还想让我嫁给你吗,做梦!”我仍然颤抖的握着手中的匕首,他却体力不支,受伤下整个人向后跌去。 顿时,官员们四散,一屋子舞姬侍婢惊叫出声,这时有家仆m.xIape.Com